“只是目前还没到这种程度。”
“那就是迟早会是了。”
“不清楚。”
温如玉半是好气半是笑:“看不出来,我风评这麽差。”
容因又别开脸,不和她对着:“我也没说一定是。”
温如玉没恼,蛮有气度,漫不经心说:“行,那我尽量,争取不这样。”
“……”
太阳快升到天空正中央,街上渐渐活络起来,卡法的一二楼不时有客人进出,来来往往,一行接一行。
没有老板在,店铺照旧正常营业,店里值班的都是有经验的员工,都较为负责,手脚麻利,各自按部就班完成分内职责。
三楼客厅的乔言中途下去接电话了,哪个时候不在的,屋子里的两个浑然未觉,以至于人早就不在了也不知情,当是还在呢。
客厅的电视机倒是打开了,音量较低,不会吵到里面。乔言无聊时打开的,那个电话挺要紧,赶着下楼去接了,便忘记把电视关上。
温如玉咬了容因一口,轻轻的。
容因低斥,骂她一声。
之後又给容因留了个独一无二的印记,在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温如玉真挺讨嫌,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的“麻烦”。
乔言被那一通来电叫走了,那是她妈徐子卿打来的,徐女士近期忙于工作不在A城,去外地了,被单独留在家里的姥姥今早不小心摔倒了,正好是乔言出门後不久。
幸亏隔壁房子的周希云休假一天待在那边,及时发现了老太太,否则後果不堪设想。姥姥被周希云送到医院了,据说没大碍,只有擦伤,没伤到骨头,周希云第一时间就给徐子卿发了消息,徐女士急坏了,人在外地回不来便火急火燎找女儿,乔言一听这更是傻眼了,哪还记得是过来这边拿笔记本的,拔腿飞快就跑,到巷口外拦了辆车迅速朝医院赶。
……
待房间的门打开,晌午都过了。
最後还是容因先出来,温如玉留在里头,四下环视一周没瞧见乔言在哪儿,以为她早走了。
窗帘拉开,所有物件复位,地上的垃圾全收捡干净,丢袋子里装上一并带走。温如玉走的後门,避开了前边,她的车子还停在院子里,这麽久了都没被认出来。
迟些时候,车子也被开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因到楼下找乔言,寻不到人,等手机充好电开机,回乔言消息,从容扯谎:「上午出去了,有事不在店里,手机关机了没地方充电,刚回卡法这边。」
乔言没空回消息,忙着照顾老太太呢,去了医院就马不停蹄接手,带老人家各种排队做检查,抽不开身。
下午四点多,对面才拨来电话,简短讲明情况。容因这才晓得乔言姥姥摔倒了,上了岁数的老人经不住摔,那不是小事,容因日落前买上水果补品去医院,到那边探望。
经过一通折腾,乔言哪还有心思管先前那些,不论楼梯口的衣服鞋子,还是敲门,亦或容因出去是做什麽了,统统抛之脑後。
徐女士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即便姥姥身体状态健康,可徐女士为此还是蛮生气,第二次电话可把乔言狠狠骂了一顿。乔言自觉理亏,挨了训不吭声,悻悻摸鼻子,对着帮了大忙的周希云也态度好转了不少。
检查结果过两天会陆续发到手机上,离开医院,容因开车送她们回西井大院,到了乔家还进去搭把手,怕乔言她俩应付不过来。
“方便的话,可以在门口装个监控,以防突发状况。”容因说,宽慰两句。
乔言应声:“行,明天就找个师傅过来装,可吓死我了,还好还好。”
徐女士晚上坐飞机就赶回来了,到家火气已经消了大半。乔言家的家庭氛围一向和睦温馨,姥姥不乐意徐女士责怪外孙女,相当护犊子,不准徐女士对乔言凶,再骂一个字都不行。
为了表达感谢,容因和周希云都被留下吃晚饭,姥姥笑呵呵,向来也喜欢跟年轻人待一块儿,拉着她们不让回去。
。
茶几抽屉里的裙子终于被取走了,但不是温如玉那天带走的,是容因线上下了个单,微信通知对面一声,甭管温如玉在不在家,利索就送过去了。
而被借去的套装还没还回来,温如玉那天离开後,忽然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准确来说,是容因与其分开後没找过那人,温如玉也没到这边来,乔言和柔姐等共友不提她,容因便和她失去了全部往来牵扯。
一如那天讲的,身体上的结束也意味着其他方面都切断牵连,再无别的交际。
对着镜子,仅有咬痕还在,容因随意瞥了下,最近都不穿V领的上衣和裙子了,换成了相对保守些的圆领,风格偏日常休闲。
周希云他们的项目合作圆满成功,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这群人合夥搞了个场子庆祝。
容因不在他们的邀请之列,可乔言在,乔言不想一个人去,找容因作陪,央求:“去吧去吧,可以带朋友的,我们就去看看,蹭个热闹,假如到时候你不喜欢,我们待两分钟就离开,行不?”
“你不是讨厌吵闹,怎麽这回又要去了?”容因疑惑,很不理解。
乔言蔫头耷脑,坦白:“我妈这几天看我不顺眼,有事没事就拿人开刀,我出去躲躲,清净清净。”
“你现在是又搬回去住了,不出来独居了?”
乔言名下有一栋小别墅,位于离天成路不算太远的清河街,她前阵还是住小别墅居多,最近回西井大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小别墅反倒空着,隔段时间才偶尔去一趟。
面对容因的犀利提问,乔言支支吾吾,讲不出所以然,憋了半天拿姥姥出来当挡箭牌,说是去西井大院是为了照顾姥姥,徐女士工作太忙,她不得不回去。
这种拙劣的谎话能信才有鬼了,容因斜睨,看她继续胡扯乱编。
乔言心虚,憋了憋,嘟囔:“反正你闲着没处去,没别的事就这麽定了,到时我来接你。”
所谓的庆祝其实就是撸串喝酒,参加的人挺多,地点就定在她们都熟悉的地儿,尚都酒吧。
这回不是包场子了,只定了几张摆外边的桌子。有一阵没来了,早先这外边还是停车的地儿,哪个时候改成门口支露营帐篷了,里外的装修还都大改,不复最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