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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含大量秦施柔的剧情(第1页)

第65章含大量秦施柔的剧情

容因倒着讲那些事,由终到始,反了既定的顺序。

一件一桩,从秦家那边过来找麻烦,李有天带律师团队出现,再到当年捐遗産的经过,自己成为案件中最大的嫌疑人到洗脱所谓的罪名,以及最重要的,也是如今从未再提起过的,她和秦施柔的往昔,曾经种种,前因後果,如同一团麻团,一点点被拆解开。

“李律跟我传达,说是那边找到了新的证据,希望我能积极配合应诉,或者两边不那麽大费周章,进行单独的调解也行。”容因一五一十告知,太多的事,都太复杂,牵扯很深,一时半会儿难以理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明白的,她语调极平,尽量不带个人情绪,像是在讲别人的经历,一边说,一边颤了颤眼皮,纤瘦的身形在昏黄的光下显得尤为单薄,“八年前,施柔姐是一个人在这边,我放假到北京住了一阵,她最後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只是问了两句,跟我讲她要出差,得一两周才能回来,如果她不能按时回去,让我帮她看好店,等着她,我答应了。後来没两天,她委托的律师找到我,我才知道那是假的,她说了谎,一开始就瞒着我……施柔姐留下的东西很少,除了那家咖啡店,别的资産,都被她提前卖掉了,最後一共是一千两百四十五万多,遗産继承人只写了我,没有其他人。”

“她一直是个十分正向的人,正直,敢做,不论遇到什麽,总是往好的方面想。我不知道她为什麽会那样做,平时看起来都好好的,我去北京那天,她给我买的票,她开车送我去机场,还给我定了落地後的酒店过夜。明明走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我要是早些晓得会是这样,我肯定不会去北京,怎麽都不走。”

一只手紧了紧,下意识抱着另一只胳膊,容因思绪陷入回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茫然。

“我真的以为她出差去了,怕影响她工作,都没怎麽联系她。中间有一次给她发消息,她没回,我只能等着,後面回到这边,还是没能见到她最後一面。我连咖啡厅的门都没进,刚下车,就被带过去问话,他们不让我见她。

“我记不得当时被关了多久——也不是关,就是叫过去做笔录,走一下流程。他们问了我很多乱七八糟的,我的身份,跟她是哪样的关系,出事时在哪里,在做什麽,有谁能证明……之前律师打电话跟我讲,说什麽遗嘱,公证,一大堆听都听不懂的,我觉得那是骗子,不相信,那时候才信了,是真的。她没了,死了,一个人孤孤单单走的,谁都不知道。

“後来我们老师到警察局接我,也见了她委托的那个律师。

“她留了一封信给我。

“她在信里讲,那些是给我的毕业礼物,希望我能接受。

“她说,别让她的离开成为大家的困扰。”

……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十四岁,在对面七中读初二,她还是A大大三的学生,刚开了她的第一家咖啡店。”

……

十四岁那年,容爸和他的二婚老婆,也就是容因的後妈还在A城定居,一家子随着容爸的工作在这附近买的房子,住在这边。

由于前妻的离世,日复一日,时光流转,容爸将全部的自责丶後悔转成了对亲女儿的怨恨,即使容因她妈的死究其根源,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那时曾年幼说错了话的小孩子,谁都明白,可容爸还是固执地把缘由归结在了容因身上,始终怪责她,多年来对这个女儿不管不问,甚至是故意冷落远离,近乎于将其抛弃。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从一大家子搬到这里,再到後来容爸带着後妈他们举家搬离,容因没有哪一天能拿到房子的钥匙,一旦每天早上出门上学,到放学,她都没法再单独回去,没钥匙进不了门,只能等在门口或楼底下,等其他人回来为止。

容爸倒是想让容因初中就进全寄宿学校,然而後妈不允许,怕外人说闲话,认为那是虐待小的,绝对不答应。容因第一次遇到秦施柔,是在容爸和後妈他们走亲戚去了,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她,一家人快天黑了都迟迟不回来,容因不知道他们去做什麽了,还到容爸的单位找人,而当时秦施柔的咖啡店刚装修好不久,还未投入营业,当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容因从容爸单位出来没处躲,情急之下无意才走进那家咖啡店。

那会儿雨势太大了,容因都没注意到咖啡店压根未正式开门,里边没客人,只有秦施柔这个老板。

那天,秦施柔不在制作台那里,而是泡了一杯热饮坐在靠里的一张桌子上,看着就是一悠闲的客人样,一点不像是店里的老板。

容因浑身都湿透了,裤腿都不停往下淌水,黏嗒嗒的头发贴在皮肤上,狼狈又不堪。她起先都没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四下稍稍张望一番,没看到制作台後有人,误以为店里空着的。

抱紧同样淋湿水的书包杵在门後与盆栽遮挡的夹缝中,容因尽可能挨着玻璃门,降低存在感,她初二时个子相对同龄人已经蛮高的了,但整个人过誉清瘦,一声不吭躲在那里,闷闷的,看起来就尤为怪异。

“站那里不冷麽?”

秦施柔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掀起眼皮子,慢悠悠打量着这边。

冷不丁没防备,这才发现店里是有人的,容因吓到了,登时身子僵硬如竹竿,直挺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怀中的书包还差点没抱住掉地上了。

秦施柔好笑:“我有这麽吓人?”

容因过分安静,许是有点懵,瞪大眼望着那边,看清了她的样子,老半天没出声。

这一年,秦施柔22岁,同样年轻,意气风发,比容因高半个头,长直发披肩,穿着一身轻熟风的灰色长吊带裙陪针织衫,自在随意又不失优雅知性。她靠後抵着椅子,好整以暇瞧着再往缝里挤了些的容因,有意逗弄,成心说:“你把地板弄脏了……”

容因慢半拍低头,站过的地方全是水,湿漉漉一大滩。

不是有心搞成那样,容因脸皮薄,被她一说就赶紧让开,朝外面退些,结果换个位置也一样,站的地方立马跟着又是一滩水。

秦施柔挑挑眉,大抵没料到她会这麽老实,由上向下把她打量一遍,起身,走了过去。

不等她走近,容因躲开了,不敢与之对视。

秦施柔最终没有走到她跟前,似是发现了她的紧张和拘谨,在几步远的另一张桌子边停下,隔着距离看了两眼,半晌,仿若放过她了,轻声说:“这儿过两天才开业,门口写了的,你没看见?”

容因低着头,转开身子,跟木头一样,不予回应。

秦施柔问她:“不进来些,坐会儿,还是就这麽干站着等雨停为止?”

直到最後离开,容因都没同秦施柔讲一个字,哑巴似的,还转过身,表面就是硬邦邦的,死活不理人。

秦施柔耐着性子,没赶她走,不仅让她留下了,还将一把伞挂在门上。

“需要的话,待会儿就拿走,明天记得还回来就是了。”

容因也没要那把伞,不接受陌生人的好心,等雨小一些了,望望外边的天,抱着书包就跑了。

只留下两滩湿漉漉的水渍,连声谢谢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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