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宾馆後,方宜修先回房,叶州把劳永华叫到自己房间。
劳永华问他:「怎麽了?」
「你喜欢当副导演吗?」叶州问,「你以後想当导演吗?」
劳永华道:「我干不了导演,我连汪导那种剧都拍不出来,哎,我不是说他拍的剧不好啊……」
叶州笑道:「确实还有上升空间。」
两人相视而笑。
劳永华道:「为什麽问我想不想当导演?难道你是想说,等你出名了有钱了,要来投资我拍剧?」
「不是。」叶州道,「我是想说,既然你当不了导演,那要不要来当我的合伙人?」
劳永华没反应过来:「啊?」
叶州道:「就是经纪人,差不多就是合伙人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劳永华心情复杂,「当经纪人,我不会啊。」
叶州很轻松地道:「学啊。等你忙完《血鸳鸯》这边的工作,就来帮我吧。」
劳永华:「……行吧。」
「那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叶州推着劳永华往门口走,嘴上还跟他闲聊,「听说明天广溪村那只八哥会过来?」
劳永华的脑子恢复了运转:「是的,你的爱鸟要来送你最後一程。」
「很期待见到它,也很期待明天的枪战。」叶州打开房门,把劳永华推出门外,然後就要关门。
劳永华道:「明天会是开机以来最烧钱的一天——」
门即将合上,劳永华用手卡住门,坚持要把话说完:「之前省下的钱,明天的枪战得花掉一半……」
《血鸳鸯》有两场枪战戏,一场在剧情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另一场在剧终的时候。
叶州参与的是前一场,他饰演的毒枭家少爷死在了这次枪战中。
拍摄时,他死得还挺顺利的,中枪後,他像断翅的鸟儿一样坠落,和他的死相呼应的是,羽毛黑亮的八哥振翅飞向高空。
不过这并不是叶州的最後一场戏,之後他又拍了两场别的戏才杀青。
剧组给他送花,他请大家喝奶茶,然後抱着花和大家合照。
他在《血鸳鸯》剧组的工作就止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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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叶州搬去《天河》剧组的高档酒店时,把杀青那束花给带上了。
他抱着花拉着行李箱,在酒店的走廊上碰到了蔡中庸。
蔡中庸没戴眼镜,叶州主动打招呼:「蔡老师,我是叶州。」
蔡中庸道:「我知道你是谁,我没这麽健忘。」
「是记得我的声音?」叶州问。
蔡中庸反应过来了:「……因为我没戴眼镜,你觉得我看不清你?」
「能看清?」叶州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刷卡开门。
蔡中庸不答,道:「我有时候会戴隐形眼镜。」
叶州回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收回视线:「今天没戴。」
蔡中庸:「……」
叶州推门进屋,看了看他,道:「晚安?」
「我住那间。」蔡中庸指了一下斜对面的房间门。
叶州往那边看了眼:「挺好,找你很方便。」
蔡中庸调侃地挑眉。
叶州本来要回房,看他这样,改了主意,道:「你现在方便吗?我有很多剧本方面的问题想问你,你稍等一下啊。」
他放好花和行李箱,拿出早前顾自华给他的《天河》剧本,走到蔡中庸面前翻开。
蔡中庸看到剧本上做了挺多笔记,顿时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这是要和自己聊剧本!
以前王子希拿着剧本来找他时,差不多就是现在这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