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接过信函,想起了上次来问石室却了扑个空的事情,踌躇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要问问:“对了,我那天去了你以前。。。。。。我们之前遇到的地方,那里最近有人去过吗?”
“怎麽?你发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吗?”岑楼闻言挑起眉头,满脸的疑惑。
南风看着岑楼这样疑惑的表情,有些错愕,难道岑楼对此事不知?
可是除了他,一起拿从来没有见到其他人踏足过。
“就是我前几日去了一次,好像看到了点新鲜的血迹,便以为是有人进去过。”南风淡淡地说。
“还以为是何大事,想是你看错了也未可知。”岑楼似乎松了口气,语气满不在乎,“毕竟,除了我,还有谁会用得到那样的地方呢?”
“那也许就是我看错了。”南风回避了岑楼自嘲的眼神,草草结束了话题。
他也知道他这样贸然提起那个地方,哪怕无意,也是戳到了岑楼不愿暴露的痛处。
“嗯,既如此,你去吧。”
告别了岑楼,南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南越。
一路上,他感觉满心满眼都是这次的任务。
一歇下来,他便会掏出信函中那人的画像来看。
他既是泄愤,也是逃避地把这个任务满满地塞到了他的每一分时间之中。
只要不闲下来,他就不会胡思乱想。
他就还是南风,还是那个浑身嗜血气质的南风。
什麽慕辞熙,北宸,慕璟慕玦都可以被抛之脑後。
三日後,南风抵达了南越。
南越作为和北宸对立的一个大国,疆域不算小。
南越一直依据着南方的地势屏障盘踞一方和北宸对峙。
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和北宸一战,割据一方之後,南越的先皇便驾鹤西去了。
如今在位的老皇帝自以为国家太平,耐着性子治理了十几年,便索性过上了纵情声色,纸醉金迷的生活。
细数政绩,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在他手下,曾经繁荣的南越慢慢有了下颓之势。
但若要说老皇帝有什麽可以计数的,那也是有的。
首推的就是环肥燕瘦,绝色如云的後宫和诸多的子嗣了。
先不论正经後宫娘娘们所出的公主皇子已是很多了,只说老皇帝四处留情的结果,那不在宗祠,流落在外的子嗣也是不少。
而子嗣多的一个弊端,便是争权夺利,尤其是对于皇家来说,那储君之争,皇位之争,更加严酷。
只有两位适合继位的皇子都让梁熠觉得头疼,可想而知,那南越的前朝後宫是怎样的一锅乱粥。
更甚的是,老皇帝一心扑在纵情逍遥上,对于底下的事情,能推就推脱,只做个表面的和稀泥的甩手掌柜。
所以朝中党羽林立,势力错综。
这次的战事,便是四皇子柳子奕的想法。
柳子奕作为南越储君的有利竞争者,他的势力一直是最大的,因着雄厚母家的扶持,本来以为可以稳坐太子之位,却在名分将及之时被朝中老臣以军中无建树,治国无实绩为理由阻拦。
而老皇帝也不想那麽早立什麽劳什子的太子,也就顺坡下驴把柳子奕筹备良久的储君名分争取挡了回去。
心里不忿的柳子奕联合自己阵营的大臣,合计便是要离立了军功,名正言顺继位。
南风赶到了前线,他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一个叫做柏溪的南越将领。
入夜,南风一袭黑衣,如同一个敏捷的鬼魅,将自己融入了黑夜之中。
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南风乔劈手打晕了一个离队的南越士兵,一番乔装,混进了军营里面。
柏溪的画像,他在来的路上已经看了数遍,对于他的面容一寸一毫,早已记忆犹新。
那麽杀掉他,便是他的任务。
趁着四下无人,南风顺势摸进了军营主帐。
那正是柳子奕的帐篷。
尽管被士兵包围把守,但这些对囊呢个而言并不是问题。
他甫一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人声。
“本来就想着北宸边境驻军不多,想着突发奇兵,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靖阳竟然进来插了一脚,援军如此及时,竟是让局势又胶住了。”
愤愤不平的声音,是柳子奕的。
“殿下勿扰,如此看来,靖阳和北宸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看起来疏离,咱们先前是轻敌了,伺候便要慢慢从长计议。”
一个低沉冷静的声音,似乎是柳子奕身边的军师参谋。
“那是自然,不过本王真是越想越气,父皇年老智昏,早已不管朝中诸事,却不愿意禅位让贤,仍旧是守着那个位置无所作为。将南越交给本王,他自可去享他的天伦之乐。”
“殿下慎言,这样的话,以後莫要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那人的声音冷了一分,“殿下心怀鸿鹄之志,自然非池中物,只是如今先要谋定继位,方才有施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