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能做的,无非就是凭借蛮力冲出去,那又怎麽保障楚宁的安全呢?陆之道提剑守在门边,飞速思索。
……
院子中,凌风嬉笑着问起馀乐,“把人藏哪了?”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
“啊哈,你这就没意思了……”凌风轻轻地擡手,似乎要去摸馀乐,顷刻之间,被馀老头拦了下来,老头紧握着他的手,捏住了他指间夹着的刀片的另一端。
“啊哈?老头反应还挺快。”
“你是暗招使惯了。”
“我喜欢用最容易的方式。”凌风笑着答道,眨眼间指间刀片一转,划向馀老头。
老头微一侧身,顺势推开了他的手。
两人就此你来我往地动手来。
……
密室中,衆人也提着一颗心,单看那两人的出招,也让齐守义没了底气。先前只有贾队长一行人的时候,自己还有把握能胜过他们,现下看凌风与馀老头过招,便自知不是对手。
于是咬咬牙,把心一横,心想着,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楚宁静了静神,四下看了看,好在桌上还有一套笔墨,匆忙坐下提笔快速写着什麽。
一页又一页,落笔如飞。
其他人一心关注着外面的情况,谁也没有留意她。
陆之道见她在安静地写字,也没有多问,而是默默将齐守义拉到另外的角落。
悄声说道,“他们是冲我来的。”
“来就来呗,大不了我们一起杀出去。”
陆之道摆摆手,心知即便两人联手也打不过他们,况且他们最喜欢使阴招,冒失地冲出去行不通。于是小声安排,“一会我先出去引开他们,你看准时机带楚宁离开。一路小心。”
齐守义沉思片刻,还是犹豫不定,“那个红衣服的功夫了得,而且他们人有多,这样是凶多吉少……”
“如果不能脱身,请你将她,”陆之道看了楚宁一眼,“护送到京城。”
“可是……”
“时间不多了,齐大哥。”陆之道冲着齐守义一抱拳,“往後请你多费心。”
齐守义低头思量,明白她这是没打算脱身,要将楚宁的安危托付给自己了。过了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心,用力拍了拍陆之道,“放心。”
……
楚宁放下笔,见陆之道与齐守义两人,又躲在角落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量着什麽。
正撞见陆之道望向自己,便笑着冲她招了招手,招呼她过来。
“如果馀爷爷应付不了,那我们是不是只能出去了?”楚宁小声地问道。
“嗯。这里没有别的出口。”
“那麽……”楚宁缓缓地开口问道,“带着我反而拖累了你们。”
“没有的事!”陆之道忙着否则,不自觉加大了音量。
楚宁拉了拉她,“你知道的,最要紧的是将证据送出去,别的都不要紧。”
“不是,最紧要的是你的安全。”
“听我说完。”楚宁打断了她,现下没有时间去争论其他,“那些书信的证据,就在你平时随身的包袱里,要记得带上。其实还有一份账本,原来我一直记在心里,刚刚将它写了下来。”
楚宁将写好的几页账目,交给了陆之道。
“你知道我外祖家,到京城很容易打听到。拿着上次抵押给你的那个玉佩作为信物,可以见到老太太,她才是林府的当家人。一定要将这些证据亲手交给她。”
“说这些做什麽!”陆之道忿忿地将账本塞回楚宁手上,“你自己收好,你会有机会见到她。”
“别生气嘛……”楚宁当即服了软,撒娇般地扯了扯陆之道的袖子,“这些东西只有给你,我才放心。”
见她这样,陆之道怎麽生不起气来,扁扁嘴又听话地将账目拿了回来,小心地揣进怀里。特意提醒,“我替你保管着。其他别再多想,我不会让你有事。”
“好。”楚宁笑盈盈地望着她,答应了下来,“但是我们要先达成一个共识。”
“什麽共识?”
“任何时候,这些东西,”楚宁摁着陆之道身前的账本,“比我要紧。”
“什麽意思?”
“他们要的是证据。所以我出去可以应付一阵子。到时你找机会离开,你独自离开比带着我容易多了。”楚宁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不行。”陆之道断然拒绝,“这件事我已经有了打算,你听我的。”
“那你什麽打算?”
陆之道顿了顿,小心地组织语言,好不让她察觉到异样,“齐大哥会带你走,我来引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