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还是不放心地补充解释了一句,“好奇不行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蒙汗药。”
“这样……”陆之道挠了挠头,“那我教你用,但是不能随便在别人身上试。”
“我能找谁去试呀,不过以後也许能用得上。”楚宁仔细地帮她上了药,又找了一件干净的中衣递给她,“换了吧。”
说罢便顾自己琢磨起桌上的蒙汗药,陆之道穿好衣裳,便跟着走了过去。
楚宁翻出茶杯,往里倒了小半杯药粉,擡头问道,“下药的话,这些够麽?”
“几个人?”
“嗯……”楚宁思量片刻,人畜无害地笑着说道,“假设以一个人为量。”
陆之道拿起茶杯看了看,“那太多了!这些都吃了,就算不伤及那人的性命,也会伤到脑子的。”
“会变傻?”
“对。”陆之道点点头,腹诽道:即便是补药一口气吃这麽些也要出事。
楚宁心有馀悸地点点头,又将大半杯药粉倒了回去。
“这样差不多是一个成人的剂量。”陆之道提醒说。
“有意思……”楚宁若有所思地接过杯子看了看剂量,突然好像想到什麽,调皮地说:
“去给梅佑辛试一下!”
“说了不能乱试。”陆之道压低了声音,好像正在商量不可告人的计划。
“反正都是晚上了,喝了正好睡个好觉。”
陆之道挠了挠头,“可是……”
“我就想看看效果。”楚宁拉了拉她,“大不了我们少放一点……”
“好不好嘛~”说着撒娇般地扯了扯她的袖口,笑的人畜无害,好像一切都是出于好奇。
陆之道拗不过,想着楚宁说的也有道理,反正都是晚上了,给他灌点蒙汗药也不要紧,也省的他又来烦自己要找证据。
又打量了楚宁,看她一脸无辜,没什麽歪心思的样子,那就给她示范一下,正好也是一种脱身的办法,以後还能用的上。
于是点头应下,说道,“那麽少放点好了。”
“好!”
……
将舱门打开没一会,便看到梅佑辛处理好走廊尽头的尸体,拍着手若无其事地正要往楼下去。
“梅佑辛!”楚宁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快来!”
“什麽事?我急着去洗手。”梅佑辛停下脚步,摊开满是鲜血的双手看了看,转头对陆之道埋怨起来,“那一剑正刺破了动脉,喷的到处都血,这样处理起来很麻烦!你倒好,躲这里偷闲。”
陆之道不置可否,默默与楚宁交换了眼神,拿着方才她倒了蒙汗药的茶杯,偷偷倾斜了杯身给她看看。
“那你也来休息一会。”陆之道说着将杯子放回桌上,不动声色地倒入茶水,那白色的粉末随着茶水注入,顷刻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陆之道瞥了楚宁一眼,见她正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于是也扯着嘴角笑了笑,好像恶作剧一般地,将杯子递给梅佑辛。
“算了,我手上都是血。”
“我们又不是没见过。”陆之道淡淡地回答。
梅佑辛没有多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还真是有点渴了,再倒一杯。”
“你喝多少都可以。”陆之道端过茶壶,又为他到了一杯。
“你今天对我格外好,不是憋着坏准备弄死我吧?”梅佑辛捧着茶杯,半调侃地问。
见他已经喝完了,陆之道也没兴趣再搭理他,便说道,“对你没兴趣。”
随後背过身,冲着楚宁挤挤眼。
“对了,叫我什麽事?”梅佑辛问道。
楚宁回过神,将眼神从茶杯上收回来,明知故问地说,“就是想问问,那人是谁?”
“还能有谁,臬司衙门那帮孙子的呗。”梅佑辛摆摆手,“没事我就走了,我可不想让这血干在手上。”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陆之道一眼,陆之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抓紧找证据。
……
梅佑辛刚出去,楚宁便坐不住,起身悄悄地扒在门上,探出头去看他。
压低了声音问道,“怎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