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比赛了!”猫咪急得撑在他腿上。
又被他一巴掌按趴下:“我管他什么时候比赛。”
“你都答应我了,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你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客户,出尔反尔怎么了?”
“可是我都训练半个月了!”
他趴在那儿拼命眨巴眼睛挤出几滴小猫泪儿,声音也夹得软软的:“哥,你忍心让我这半个月的辛苦白费吗,我都好几年没去马拉松玩了……”
“你——”贺灼憋屈得要死。
明知这是他故意演出来的,却说不出一句不准的话,被季庭屿这些屡试不爽的小把戏拿捏得透透的。
“我怎么样?我又不是没请示过你。”
猫咪抿着嘴巴斜着眼,小模样得意极了,尾巴这会儿要是露在外面绝对要撅上天。
贺灼气笑了。
“行,行啊,我让你去。”
“真的?!”季庭屿的小猫耳朵噌地竖起来,被两条兔耳挤到一起,看着肥嘟嘟的。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别是等着算计我呢吧。”
贺灼失笑,屈指一敲把他两只耳朵弹得前后摇:“小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算计过你。”
真想算计也不会让你现在就看出来。
“yes!Yes!你简直是全世界最开明的丈夫!”猫咪爬起来抱住他的脸猛亲两口,哼着歌就要跑下去洗澡,被揪住腰带扯回怀里。
“就夸两句就完了?”
季庭屿脸一垮,就知道没这么好过。
“烦不烦啊,那你还想怎么样?”
贺灼眼神向下扫了扫,看了他一会儿说:“给我玩下尾巴吧。”
“就这?”
他心道看不起谁呢,就这小儿科,给你玩一晚上都行啊。
下一秒就听贺灼面不改色道:“我是说我要你用尾巴给我打。”
季庭屿迟钝地眨巴两下眼睛,表情像被定格般僵在脸上,两秒之后,腾地窜红,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炸起来一蹦三尺高,飞奔进浴室。
“都结婚三年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变态啊啊啊!我一天天地真要被你烦死!!!”
贺灼看着他逃窜的背影才觉心情大好,双手向后撑在沙发上,想了想,掏出手机往卧室外走。
回来时季庭屿已经洗完了澡,穿着规整的睡衣趴在床上,翘着两条小腿一晃一晃地看平板。
贺灼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炽热的眼神就像偷窥狂的镜头,将他逡巡在眼窝。
两只酷似胡桃的耳朵、白净的侧脸、带着潮气的发梢、后颈薄薄一层淡粉色的腺体、向下塌陷的后腰线条,最后随着线条一起爬坡抵达他每晚都要探索的地方。
季庭屿的臀非常翘,贺灼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
即便是这样放松的趴卧姿势也是高高耸起的,像两座可爱的小山,又像两只装满水的圆气球,贺灼往上一骑立刻就能深埋进去,被两座小山紧紧包裹。
他的眼神逐渐晦暗,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
但知道不能在比赛前一晚做些什么,只在脑袋里想了两下解馋,抬手把腕表摘下来放到床头,顺手在小猫屁股上掐了一把。
平板里忽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哦兔子先生,我怎么看到一只手在你屁股上拍了一下,是我看错了吗?”
“你没看错,那是我的丈夫。”
季庭屿头都不抬地继续在纸上唰唰记录。
“什么?你丈夫?!”对面美洲狮双手抱头,看起来有些抓狂:“不要告诉我你已经结婚了!我还打算明天比赛结束为你买一大捧玫瑰花示爱。”
贺灼当即把拳头攥得“咔咔”响,转过身来用口型对季庭屿说:“你告诉他,作为玫瑰的回礼,我可以给他打一副上好的紫檀木棺。”
“噗。”
季庭屿笑倒在床上,扣过平板冲他做了个鬼脸。
转头真诚地提醒美洲狮:“我劝你别这样做狮子先生,先不说我丈夫会对你怎么样,我一拳就能让你戴上整副假牙。”
“噢,好、好吧。”美洲狮识相地缩脖子摆手:“那还是算了,我想我还是更喜欢柔软的兔子。”
贺灼:“算他识相。”
拉着个脸去浴室拿醋缸泡了个澡,回来时还带着一身酸醋味道。
他也不看季庭屿,坐在书桌前对着早就看过的财务保表假装工作,还要时不时轻咳一声,浑身散发着一种“我在生气赶紧来哄我”的信号。
季庭屿又要憋笑又要装无辜又要哄他,都快忙死了。就在他第三次主动献吻却并没换来回吻后,耐心终于告罄,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你是觉得我的拳头比嘴巴会哄人是吗?”
“当然没有,领导,我刚才在看星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