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她当初选择,对不起母亲。
边军最後因为温碧云整日消极与落泪,不给好脸,恢复本性,在外又认识了别的女人,没几年,两人一拍两散。
温幸看着温碧云睡着,才有所放心。
她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
想起医生之前说的。
“你妈现在情况很不好,非常焦虑,你得让她暂停工作上的安排,药物只是辅助,如果继续工作,她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这是温幸私人医生告诉她的。
温碧云因为婚姻的问题,被人在後戳着脊梁骨骂,脸丢的久了,就疯狂想拾起来,男人靠不住,自己又步入中老年,更是没有家人帮衬,实在是没本事让人刮目相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温幸身上,这个想法,在温幸外婆走後就更加强烈。
好在她们家的美貌是遗传性的。
男女都没有丑人。
温幸更是在小时候就被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温碧云提前部署,为她做好职业规划,要做最风光最赚钱最家喻户晓的那种。
但无权无势,举步维艰。
她没丧心病狂到卖女儿,但从小教温幸察言观色,七窍玲珑,幸得此点,温幸的路也算走的顺,一个接一个的剧演,小有名声後,边家那位老夫人看的远,忽地转变态度,亲近温幸。
温碧云时刻警示温幸,对方为何。
暗流涌动的权利家族,只不过是想借着她在公衆面前的势,养精蓄锐,以便日後以恩情相挟,去扳倒边家二房罢了。
温幸对此心知肚明。
每次过节跟着她妈还有边军回去,她就会装出乖巧去讨老人家欢喜,除了边军日常给的,边老夫人也给不少,都成了温碧云日後为温幸职场铺路的金砖。
“可真够狗血的。。。”
温幸回忆过往後追溯後感慨。
生活可都是苦水。
所以,对于前段时间边悦的泪声俱下,她还有些难以置信,现在看来,估计又是逢场作戏,想到这,她关掉边悦和房芷今晚亲密的那些照片。
胸口那又闷痛,温幸面露不适。
不能生气。
不能消极。
不能情绪异常。
温幸内心不断告诉自己。
次日,温幸休息日,独自开车去私人医院找湘雅,作为医院经营者,湘雅早就不出诊,但因为温幸的到来,她从香港飞来,穿上白大褂在办公室恭候多时。
温幸推门而入,摘下口罩。
湘雅起身伸懒腰:“来了。”
老朋友似得,很松弛。
丝毫不会因为面前站着的是个明星,就有所不自在和拘谨。
温幸笑了:“你这我可不愿意来。”
“我也不想你总是来。”
湘雅帮温幸开一瓶新的矿泉水,温幸警惕心很高,单独在外从不喝别人的水,除非是新开,且有认证的。
温幸拿着瓶子看。
湘雅佯装受伤:“伤心。”
确认无误,温幸抿水:“普通话进步很多,比上次强多了。”
湘雅撩撩头发。
“你新介绍的老师很给力。”
温幸颔首笑:“不错嘛,都会流行词。”
“睇小我。”
湘雅不会发音[瞧],冒出粤语。
温幸标准普通话:“没有的事。”
“不说语言这事了。”湘雅拿出温幸最近的乳腺超声:“有事说事,我也不耽误你这大忙人的时间,让我们来看看片。”
温幸放下水认真跟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