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幸问她:“我是个矫情的人吗?”
矫情。。。
“怎麽会呢?”姚祝福立马反驳道:“谁矫情,温姐都不矫情,你都大度成什麽样了,怎麽能算是矫情的人呢?!谁要是用这个抨击你,纯属脑子有病,瞎话张嘴就来。”
温幸:“也是。”
她的情绪平稳的可怕。
就算别人当她面阴阳怪气,甚是污蔑她在後的水性杨花,她都可以一笑而过,置之不理。
在她心里,只有她自己。
也因为只有她自己,所以,她对除她以外的人并不看重,只是在意,这种窝囊的恼火气,也是那种很平稳的火气,会被她逐渐一点点消化的火气。
不像今天这样。。
当她听到边悦说的话。
‘为什麽我不可以?’
这句为什麽,带来的那种恼火,是瞬间能整个直冲脑顶,冲到两手都忍不住发颤,眼皮紧绷,她无法理智地去克制和平息的恼火。
好奇怪。。。
每次叫嚣的,不都是边悦吗
不是她不断再重复喜欢你三个字吗?
不是她每次信誓旦旦的说,阿幸,试着喜欢我,试着相信我吗?
压抑的暗流终于要找到出口。
结果,还是死路。
温幸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情感细腻。
这种细腻柔软内心的前提,是失了横冲直撞的勇气,万事脑中一百种想法,思来复去,彻夜难眠。
她不该将内心完全敞开。
她这样的扭曲和敏感,是没有人能完全进入且理解的,站在边悦的角度,边悦没有错。
边悦对她足够耐心和用心。
换做别人这事早成了。
可在温幸这。。。
她心里对恋人的期许,要复杂的多。
或许,她早该拿对常人包容且和善的态度去对边悦,这样,边悦也会少点委屈。
错就错在温幸自己想真正的尝试。
“呵——”
温幸忽地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
“怎麽了温姐?”姚祝福以为自己的回答哪里不对:“是我哪里说的有问题吗?”
温幸摇头:“不是。”
“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是个包容的人。”温幸僵硬的笑着:“这种矫情的情绪,确实不应该是我应该有的。”
姚祝福听的云里雾里。
温幸矫情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她都不会矫情。
姚祝福:“对了温姐,我——”
温幸带上耳机,拒绝聊天:“我想休息会,累了。”
“好的。”
边悦委托的话暂时不适合说。
看着温幸在旁眯眸,姚祝福侧过身,掏出手机给边悦发了一个报平安的信息。
飞机落地,苏蔓来接。
苏蔓迎上去:“考虑的怎麽样?”
“刚下飞机就要和我说这个话题吗?”温幸冷着脸,声音透着淡淡沙哑:“我现在心里有点乱,我想回去躺着静一下。”
乱。。。
苏蔓步伐不由放慢。
她还是第一次听温幸说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