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口红。。。
苏蔓见状赶紧过去帮忙,她蹲下,一一捡起来重新放入温幸包里。
苏蔓沉声:“别怕。”
温幸气息不太稳,像是故意压着:“我不是怕,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
这种刻意被照顾。
这种明知结果不好,还是一而再再而□□反复复去验证一个坏结果,充满期待後,再一次被坏结果折服。
期待来期待去,还不如不要期待。
就这样按着原来的计划继续走下去,剩下的,顺其自然,一切看天的安排。
苏蔓:“什麽感觉?”
温幸笑笑:“无用功的感觉。”
静谧沉闷中,温幸又心生空虚,她好像就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大脑有时间放松思考,她又会不受控的去想一些之前不愿的回忆,又或者是对未来的担忧。
一句话,愁死了。
长时间的愁闷很煎熬。
苏蔓不语,她知道温幸陷入死循环。
连夜,苏蔓带温幸飞去找湘雅,湘雅早早在机场候着,见面第一眼,她就说她:“小白眼狼。”
但温幸避开与她的对视。
像是不听话正在犯倔的小朋友。
湘雅默默与苏蔓对视一眼。
湘雅开口:“好久不见。”
“嗯。”苏蔓点点头,算是简单寒暄。
温幸一路无言,就算在车上,也不参与湘雅和苏蔓的话题,她能感受到,她们都在刻意照顾她,就连现在说的话题,都是刻意说给她听,希望她别那麽紧张。
温幸垂眸,看着车窗外黑漆残影。
她想不通。。。
结果已经摆在那里,为什麽又要重来一遍,苏蔓不是这一行不懂倒也就罢了,那湘雅又是为什麽?
两家医院不都是她家开的?
怎麽,她还想自己打自己脸,一个人,出两份完全不同的报告吗?
湘雅蹙眉,透过後视镜往後看眼。
温幸窝在那一言不发。
她知道温幸心思细腻柔软,对她说一句话,她能掰开理解出n种意思,然後自己吓唬自己,自己内耗自己。
这种情况,湘雅选择闭嘴。
连夜安排,从第一家医院又换到第二家医院,相同的流程又来了一遍。
温幸躺在那,面色惨白。
她睁大眼看着天花板巨亮的白光,第一反应,这的医疗器械机没内地那般冷冰冰。
可能因为这寸土寸金。。。
房间小下来,就会莫名让人充满安全感,不会像湘雅在内地开的那家私人医院,她躺在那,就会有种被莫名空荡感吞掉的恐惧感。
那种感觉,很折磨人。
等着她的命运被那些机器批判。
门打开,等在黄线外的苏蔓着急上去迎温幸:“喝口热水暖暖身体吧。”
温幸摇头:“没事。”
“我刚联系了创伤关节,等他们过来给你再顺便看看脚踝。”湘雅从旁边的小门出来,她摘下口罩:“然後我送你们去休息的地方,明天早上过来取活检,病检也会很快出来,我已经让加急了。”
温幸冷不丁接:“加急知道死期。”
“阿幸。。。”
苏蔓情绪瞬间激动:“别乱说啊。”
说着沉重的话,但温幸眉梢眼角却又都是温柔,她看着湘雅,轻柔道:“湘雅,你明知道结果是什麽,却还是通过苏蔓来找我过来复测,你懂的,没意义,我都坦然接受了,为什麽你还是不能接受呢?”
湘雅面色沉重:“再试试。”
“其实,再试试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个节骨眼不合适,你让我的工作被耽误了,我後面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