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晏南晖脸色倏地冷沉。
“仪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令仪望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神,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分得清的。
因为他绝不可能用这么冷的眼神去看崔仪棠。
崔令仪笑了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殿下怎的还动怒了?”
见状,晏南晖神色收敛,替她挽好鬓间碎发,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日后莫要再问这种问题,贵妃的确倾城绝代,但在孤心中,仪仪亦独一无二。”
这些话若是从前听了,她一定高兴。
但现在,崔令仪只觉可笑。
这时,晏南晖又看了她手腕间一眼:“仪仪,我送你的鎏金镯呢?怎的不戴?”
崔令仪回:“摔坏了,就先收起来了。”
晏南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只点头:“等你出宫,孤再送你一只。”
他这是怕那鎏金镯里的香坏了崔仪棠的胎,所以等她出宫后再送吗?
崔令仪心寒至极,不再多言。
天色不早,晏南晖身为太子不能在后宫多留,很快道别离开。
但从这天后,他来福宁宫更勤了。
宫女嬷嬷们都跟崔令仪说:“崔姑娘,太子对您可真是喜欢得紧。”
前世同样如此,所有人都说晏南晖将她宠在了心尖上,她也这样信了。
可如今崔令仪却只是一笑置之。
晏南晖来这福宁宫,想见的人是崔仪棠,她不过是他的挡箭牌他的借口罢了。
直到这天,晏南晖给她带来了一对玉佩。
“仪仪,这是我母妃离世前留下的,我留一半,另一半我现在送给你。”
他看向她的眼底满是真挚。
崔令仪却心头一颤,前世她也看见过这玉佩,不过是被晏南晖珍藏在玉匣子里。
玉佩下压着四个字:吾爱已失。
前世,她一辈子也没有收到这块玉佩过。
此刻,晏南晖竟将这玉佩主动送到了她手里。
她眼底蓄了泪,指尖轻抚过那玉佩:“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