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常人更艳丽的五官,连快要哭时,都是极为好看的。
明明与席疏远长相有几分相似,可萧沅却能区分开来。
少年宛若温室里,娇艳培育的昂贵的花,柔弱而美丽。
他的呼吸都一滞,痴迷盯着少年,手中力度放松许多。
谁知少年立即踢向了他的□□,趁他闪躲时转身离开。
离开前,少年只留下了句,“去你丫的!我是你大爷!”
萧沅:“……”
萧沅注视着少年离开的背影,良久才捂着脸弯下了腰。
红倌们都害怕得罪这位金主,全都都瑟瑟发抖看着他。
岂料他朗声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顶着和席疏远相似的面孔,可行为与席疏远截然不同。
究竟是朝廷里的哪位政敌,故意将少年带到他身边的。
萧沅拭干净眼角因为大笑,而溢出来的生理性的眼泪。
半晌他才冷下脸来,和暗卫说:“找出刚才那名少年。”
房梁上的暗卫跃下,跪在了萧沅的面前,“卑职领命。”
席淮浑身颤栗了下,总觉得自己被奇怪的东西盯上了。
不过最奇怪的,应该是萧沅本人吧,非要留在梦里面。
他怎麽这麽难搞,本以为他困在梦里是因为梦里美好。
可他分明不喜欢先皇,对于这段记忆只感到自卑屈辱。
都如此讨厌先皇了,他还有什麽理由留在梦里不醒来。
席淮正想到这里时,谁知画风一转,周遭的场景骤变。
先皇不顾朝臣反对,迎娶温家之女男扮女装的温玉林。
正值先皇与温玉林新婚之夜,宾客洛泽不绝,萧沅站在了夜色里,虚僞应酬着来往敬酒的大臣。
席淮淹没在大臣中,在人群中审视着他,见他好像又看不见自己,才壮着胆子,来到他的身侧。
“萧沅?”席淮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见他目光真的没有在他身上停留,才翘起下巴,对着他邦邦两拳。
“看不见我是吧。”席淮捏紧拳头,一次又一次砸向他,却穿过了他的身体,“疯子!变态!神经病!”
他毫不留情对他吐着口水,“谁允许你在梦里捉我的手的,我是你能随便碰的人吗?我可是你爸爸!”
萧沅果真充耳不闻,视若无睹的模样,甚至头都没有擡,而是继续朝着那些大臣们,当个假笑男孩。
只是在宴席散去後,萧沅才仿佛得到解放一样,恢复了平日里原本的本性,终于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此时萧沅表情庆幸,好像以为先皇放弃了自己,但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宫中,便忽然收到了先皇邀请。
看见服饰在先皇身边的侍官德公公,他还露出了表里不一的表情,“德公公,陛下来臣是有何要事?”
席淮看见了年轻时的德公公,他如今正直中年,少了体态隆重感,多了分圆滑,“奴才不知,王爷去了便知了,陛下已经在正阳宫等您了。”
萧沅蹙眉,眸中的烦躁渐深,像是不知明明新婚之夜,找自己究竟何事,但浓密的长睫遮掩,看不见情绪,只跟随着德公公来到了正阳宫。
新婚之夜,宫殿内却昏暗无比,萧瑟得连侍官都没有。
德公公淡定将萧沅送到了门口,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别说萧沅了,连席淮都觉得有问题。
可萧沅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敲了敲门。
不成想门里竟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
“陛下饶命,求求你,放过臣妾吧。”
那道声音熟悉,席淮都有片刻怔神。
萧沅身体一僵,手都僵硬在了门上。
未被关紧的门,吱呀一声,半遮半掩被打了开来,两具赤着的身体,占据了两人的目光。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席淮只见席疏远正拿着长满刺绕的藤条,兴奋抽打着身下的少年。
少年白皙的背脊上,被抽得满是伤痕,蝴蝶骨都像是被重组了,扭曲在皮肉里生长开来。
长发被眼泪汗水混杂浸湿,湿答答搭在了少年的面容上,被席疏远无情揪住,提了起来。
席疏远发出兴奋喘息声,“阿沅,阿沅……”
少年的眼睛里,都蓄积着泪水,好不可怜。
但席淮身体一僵,席疏远打的竟是温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