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他死缠烂打都没有得到过阿淮疼爱,凭什麽区区一个李婉可以比他先一步。
连温玉林那个老东西,都能轻易和阿淮相处,只有他竭尽全力才得到靠近阿淮机会。
凭什麽,凭李珏年轻,凭温玉林老年味重吗?
明明只有男人而立之年,才是最有爆发力的!
只有他才可以让阿淮体验到与衆不同的快感!
萧沅嫉妒咬碎了牙,以至于他完全忘了,李家隶属自己麾下,而如今李家被抄。
李家虽是地方小官,但事实上牵涉甚广,李家被剿,相当于断了他多年的布局。
可他现在最在意的,竟不是自己被迫失了势,而是阿淮是不是真喜欢上了李婉。
萧沅自嘲笑了,他直视着席淮,良久才说道:“陛下,贵妃怀有身孕,请克制。”
席淮都惊呆了,死变态,克制什麽,他什麽都没有干,你这样胡说八道合适吗?
他正要开口,谁知沉默已久的李珏,忽然站出身来道:“不怪陛下,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想念陛下想念得紧了,这才不请自来。”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张因苍白而显得柔弱的面容上,还泛起了慈祥的光芒,“兴许是臣妾腹中的胎儿在想念父亲吧。”
席淮:“……”
席淮只见温玉林与萧沅闻言,表情都有些僵硬,青筋凸起。
温玉林终于忍不住说:“贵妃,不要忘了,你是罪臣之女。”
李珏毫不在意摸了摸肚子道:“宝宝看,这是你的皇祖母。”
温玉林如被重击,面色由青转黑,席淮如看见深渊的恶鬼。
原本尴尬的气氛,在几番较量下变得更加紧张窒息了起来。
萧沅目光深沉看向了李珏平坦的小腹,“这是陛下的孩子?”
席淮张大了唇,勇士,你真敢这样问?
连李珏都惊讶住了,一时间忘了回答。
但萧沅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惊讶捂住了双唇,“臣丶臣没有别的意思。”
“臣只是在想,娘娘恰在李家被抄时,怀上了陛下的孩子,臣才忍不住胡思乱想。”
弦外之音,你只不过是见李家被抄,才想要借着假孕脱身,你并非是真心待陛下。
平日里经常流连花街小巷的摄政王,早已看惯宅内争宠之事,现在茶味浓郁飘香。
席淮怎麽会看不出来,他眼睛痉挛,眼球都快从眼眶里跳出。
眼看着李珏勾起薄唇,却迅速敛下,踉跄朝着他的怀里倒下。
席淮的手有些颤抖,他不想抱李珏,但李珏的表演还在继续,“摄政王难道不相信陛下能力吗?”
他着重咬能力两字,眼眶蓄积眼泪,柔弱不已道:“陛下雄姿英发,威猛刚毅,是猛男中猛男!”
“臣妾早已被陛下的英姿折服,臣妾对陛下感情天地可鉴,摄政王勿要信口雌黄坏了多年感情!”
说到这里,他还欲言又止,同情瞥向席淮,“陛下明明威风凛凛,声势烜赫,为何还要被误会?”
席淮:“……”
好好好,这麽玩是吧,你是会颠倒黑白的,摄政王明明是指你不忠于朕,你非要牵连到朕身上。
偏他吃了言听计从粉,他必须听李珏的话,只能睨了萧沅一眼,“摄政王这是在质疑朕的能力?”
萧沅一僵,果真被李珏呛得面目狰狞起来,“臣没有别的意思,陛下自然能力斐然,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