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腹中有子,身为大庆的太後,母後应当感到高兴才是。”
但此时的温玉林,已经什麽都听不见了,他眼睫颤动,盯着席淮微张微合的唇,无法移开目光。
贝齿下藏着娇嫩的粉舌,令他心中徒然生出了想要倾身上前,将那张唇口染上自己口胭的想法。
“母後,您有在听儿臣说话吗?”
可席淮对温玉林想法毫不知情。
他只见温玉林眼神涣散,紧盯着自己的唇。
那样目光呆滞的样子,显而没有听他说话。
不是,沐濯叫他过来,难道是有什麽癖好?
温玉林还恍惚朝着他吐露出了个字,“痒。”
席淮:“???”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什麽?
痒了的话自己拿拖鞋拍拍。
席淮冷汗直流,他如临大敌,掰开了温玉林的手指说:“母後身体痒,恐怕是许久未曾沐濯所致,您先净身,别等水凉了。”
温玉林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慢悠悠起来,扣住了他手,将他往汤池里带,“阿淮身上有污垢,不如阿淮与哀家一起沐濯吧。”
不了吧,求放过,清汤大老爷。
可温玉林的态度十分强硬,“哀家曾有在民间学过推拿,手法一流,陛下试试吗?”
席淮冷静下来拒绝,“多谢母後的好意,还是不劳烦母後费心了,这不符合规矩。”
然而下一刻,温玉林强势朝着他伸出手,他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往汤池里倒去。
他惊愕睁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反应,一只手忽然探来,搂住了他的腰,另只手护住了他的头,将他搂在了怀中,一同扎入了汤池。
下一刻,水花四溅,浸湿了两人的衣衫,若隐若现暴露出白皙的肌肤,可席淮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冷冽的冷香。
背脊感到了连绵不断的灼热,即便是他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他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炽热的视线。
他便说温玉林怎麽愿意轻易把虎符给他,原来是要拿捏他!
席淮狼狈爬上了岸,下意识正想要逃离,结果脚踝被擒住。
温玉林将他往汤池里拽,他来不及回神,耳边传来了柔软的声音,“你湿透了,莫要任性了。”
席淮眼睛红了,他脑子眩晕,都到找不着南北。
当温玉林贴向他时,他下意识扔出白日梦技能。
温玉林瞳仁放大,眼睛痉挛,最後合上了双眼。
席淮松了口气,作你春秋大梦吧,爷不奉陪了。
他神色匆匆离开,仿佛身後被恶鬼缠身了一样。
温玉林的确在入梦,但他毫不知情,他只是将梦里的少年桎梏在岸边,从背後推拿少年背脊。
少年如轻薄的面纱,软在岸边,呼吸急促,面颊绯红。
兴许是他的手法还不错,少年还哼哼唧唧闷哼出了声。
“阿淮……”
他低喃叫着少年名字,指腹在他的背脊狠狠一摁。
透明的泪珠顿时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流。
“痛!”少年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蝴蝶骨在他的手下轻微颤动着,一瞬间,身体僵直住了。
温玉林轻笑了声,他擦拭着少年的眼泪,将他抱上了床榻,拍了拍他的背脊,“乖,不痛。”
简直像是小动物一样,缩在他的怀里,没有动弹。
这令他放在少年身上的手,都下意识轻缓了许多。
温玉林勾唇,心里一片柔软,侵袭而来的疲惫,令他搂着少年,一同陷入了沉睡里。
翌日,旭日东升,和煦的晨光透过了叠叠叶片,在温玉林的身上投下了淡淡的光晕。
晨曦刺目的光芒,令温玉林皱了皱眉,被迫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身侧已经空无一人。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昨夜的亲密,只是梦境,反而轻笑了声,只觉得阿淮尤为可爱。
他不过是心疼阿淮,替阿淮推拿,开背,阿淮竟会如此害羞。
思及时,他忍不住从枕下拿出了巾帕,放在了鼻端下嗅了嗅。
那是阿淮给他的,每当他思念阿淮时,他都会嗅巾帕上气味。
温玉林像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埋头猛吸了口气,从喉间发出呼哧呼哧沉重的呼吸声。
直到房梁上响起的暗卫声音,打断了他,“太後娘娘,秦明镜与盛明月已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