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束发我觉得勒的有点紧
虽说少了闹钟,还是让人颇有不适,但几年来的生物钟让他在天刚破晓时醒了过来。
醒来时,他发现榻上只剩自己一人,曾有然竟然已经离开了知意堂,“想必又去大师兄那边了吧,活得跟要高考似的。”
洗漱完之後,他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会冠发,忙活了半天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微的汗珠,也未能扎出一个满意的发型,无奈之下只能用发带松松地绑住了事,随即出门又去了藏书阁。
进门就看见音容已经端坐在书桌前抄写经书。
"师姐在写什麽?"
音容只是一顿,头也没擡:“没什麽,只是一些日常静心练习而已。”
乔忆亭瘪瘪嘴,觉得有些自讨没趣,耸了耸肩便蹑手蹑脚地走开了。他对于前些天的炼气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按照书中所说步骤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介于他已经将体内真气循环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学如何调动真气为他所用了,所幸原身天赋相当不错,在这一步上他并未花费太长时间。
从书架後面出来时,音容正好停笔朝他看去,“师弟今日炼气时间好像并不长,是又遇到什麽困难了吗?”
“上次经过师姐教导,让我受益匪浅。”
说完後,他在音容脸上居然看到了近似古怪的表情後,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怎麽了,师姐?”
音容擡手指着头发,“师弟今日的发型别具一格,我以为是又……”
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是“走火入魔”四个字已经呼之欲出了,他心想:难道我看起来就这麽容易走火入魔吗?
“让师姐见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头发,又问道:“师姐觉得,小师弟从哪里学比较好呢?”
“小师弟?”乔忆亭感觉她明显愣了一下,“你要教他?”
“怎麽,不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师尊不在……”
看着她为难的模样,乔忆亭纳了闷了,原本以为方平不让曾有然入道是怕抢了风头,为何音容也会如此,“那又何妨,他现在大字不识几个,否则就算师尊回来教他,他也听不懂,难道师尊就不会怪罪了吗?”
“也好,”犹豫了一阵,音容便将自己手中的《清静经》递给了他,“那就先从这里开始吧,剩下的再说。”
走在路上,他还在思考,师兄师姐好像都不太想让曾有然做一些有益于修行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来原书中师尊在收下曾有然之後,也并没有教授他什麽有用的东西,便外出云游了。
这麽看来就通了,方平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师尊默许的。
思绪一转,他看着手中的《清静经》,心中暗叫不好,这又不是什麽文言文课本,里面根本没有注释。
可等他细细读下来,发现意思竟然都懂,顿时又豁然开朗。
待将《清静经》放到知意堂後,他又取了自己的剑,准备再次试试,自己之前在藏书楼看到的剑谱中的招式。
经过几日的练习,他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就连手中的“云破”也轻盈了不少。
只见他腾空而起,借助于竹子的韧性立在空中,他出剑,挥向另一旁的竹林,剑光道道,如流水一般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树身微微撼动,耳旁有竹叶飘落的“沙沙”声,紧接着便又传来竹子倒下的声音。
这次,不再是剑拿捏住乔忆亭,反而是他赋予了剑生的气息,剑气在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他泼墨般的长发和衣袂翻飞。
一套连招下来,乔忆亭本就未冠的头发已经散的不成样子,他只能停下来,否则还真是不知道自己会将这头发削成什麽样子。
看见被自己砍断的竹子,他灵光一闪,想为曾有然做一把木剑。
不多时,浓重的夜色拥着月光笼罩了整座青玄山,四下里又是一片漆黑,夜风阵阵吹拂,知意堂内悄悄地亮起一盏烛光。
掂了掂手中的竹剑,他暗自感叹自己真是一双巧手,做医生时,缝合的伤口几近完美,就连做剑修,做的这竹剑也是栩栩如生。
曾有然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等着来人,待乔忆亭从竹林之中缓缓走出,他先是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女鬼,待看清是谁後,愣了一瞬。
来人一袭白衣,乌发如缎,随着步伐带起风,在身後飘扬,青丝纷飞下,隐隐约约之中露出他那白皙的面庞,挂着神采奕奕的笑容,而他整个人都沐浴在月光下,朦胧的光描绘出他绝妙的身体轮廓。
乔忆亭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只是见到乖乖站在门前的人,不甚开心,立即小跑过去,将自己手中的竹剑递过去,“小师弟,我看你还没有自己的佩剑,这是我给你做的竹剑,你先用着吧。”
如果不说他手中的竹棍是把剑,曾有然还真是没法将其跟剑联系起来,但看着六师兄脸上得意的眼神,双手接过了那把略显寒酸的剑,“多谢六师兄,我很喜欢。”
“不必客气。”乔忆亭放下佩剑,转身向屋内走去,献宝似得从桌上拿起《清静经》,“我还向三师姐拿了书给你。”
看着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竹剑的样子十分滑稽,乔忆亭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有任何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或者我们先来学一遍。”
另他没有想到的是,曾有然的学习能力和领悟能力还是挺强的,短时间内便将整篇《清静经》学了下来,只是写出来的字颇有魔尊风范。
看着这比螃蟹爬的还难看的字,乔忆亭苦笑着安慰他,“没关系,字这种东西等你长大了就会变得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