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鬓有些湿,贴在脸上,偏红的唇色染着水光,又是另一番诱人颜色。
他把晕乎乎的人及时捞到怀里,这才没让人跌倒在地。
沈回手僵硬的箍着凌星的腰,觉得空气似乎被他身上未干的水汽弄的湿润许多,也因他身上的温度而变的更高。
凌星晕的难受,还有些想吐,很不舒服。
他浑身发软,想躺下。
沈回察觉到後,只好顺势坐在地上,让凌星靠着他。
低哑的嗓音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凌星摇摇头没说话,幅度很小,像小猫在轻蹭着胸膛。
沈回被这一下弄的僵滞片刻,鼻息间除了硫磺的味道,还有他一直能在凌星身上闻到的香甜味。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要稍稍一动,他内心肮脏龌龊的心思,就会暴露。
可心爱之人正毫无防备的闭着眼,躺在怀中。信任他,依赖他,又如何能藏得住想要占有的欲望。
沈回面容依旧冷峻,但视线却越发炽热。他低头描摹着凌星的脸,闻着甜味,想将人舔一遍,尝尝看是不是真的很甜。
他在心底一遍遍的叫着凌星的名字。
凌星。
星星。
星星。
心跳随着一遍遍的星星越来越快,咚咚咚的响,似乎要跳出来才肯罢休。
凌星终于缓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耳边是沈回喑哑的声音,“……哥夫。”
凌星发现沈回心情不好。
自从他泡完温泉回来之後,沈回就突然一下变得很低落,隐约还能感觉到一丝绝望。
凌星不知道沈回发生了什麽事,但他很担心。
他想去问问徐有芳,以前在这几天,沈回是不是有很不开心的事情。
沈燕来家里有一天了,她带着孩子和徐有芳睡,沈呈山在堂屋,睡之前沈来睡的门板。
每天晚上支起来,白天竖在门後。
沈燕看到凌星进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哥夫来啦,快来坐,看我这绒修剪的好不好。”
她已经从徐有芳那知道绒花是凌星出的点子,也知道徐有芳眼睛之前出了问题,才不再绣花钻研起绒花来。
现在绒花生意好,有一批稳定的客源,镇上县里的都有。
每个月靠着绒花能赚不少,攒几个月的银子都能盖房了。
眼红想要方子的也不是没有,托凌星之前硬气的福,怕他又宁愿把方子给县令,让县令整治他们,也不愿意卖,就算是想要,只能都憋着。
除非凌星这边有卖或者是合作的意向。
凌星自然是没有,绒花的生意全凭徐有芳自己做主,他没任何想法。
而徐有芳也不想步子跨太大再闪到腰,想一步一步慢慢来。
沈燕心里感动凌星出了点子还念着她,让徐有芳带她赚钱。
她不由多看了凌星几眼,之前在婚礼上见过,却因种种原因,话也没说一句。
那时匆匆一瞥,只觉得人瘦的很,骨相却美。
如今长了些肉,倒是越发的漂亮了。
沈燕生完孩子後很容易多愁善感,此时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哥夫这样好,要是大哥在就好了。
凌星正看沈燕手里的绒花,琢磨着怎麽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