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躲避眼线耗费些时间,不然林县令能更早的收到消息。
凌星听完跟着感叹,樊夫人着实是聪明冷静。
算账一事上也很有一手,竟然那麽短时间就把他还有身边人家底摸一遍,估摸着算出来了。
他对外并没有公布过收益,家里人更没有。
要算出收益,得了解原料价格,售卖数量。家里娘那边,还有村子里的人工费,算起来是真的麻烦。
林清渝揉着眉心,也有些庆幸,“樊夫人想方设法的通过金额来提醒你,幸好你当时没有只沉浸于在得到铺子的喜悦中,从而被蒙骗。”
不然的话,就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这麽一直防备着也不是个事,凌星问道:“大人对幕後之人,可有猜测?”
官场上的政党斗争,林清渝并不想说。
转念又想,凌星确实也因他缘故,受到影响,说了也能叫对方心里有数。
林清渝无奈道:“府城掌管商税的范同流是林家政敌一党。云水县丞周拓又因我任县令之故,他没能升迁,一直以来都阳奉阴违。”
“我有意敲打问责,可他行事滴水不漏。唯有妻弟手下掌柜,自作主张抢你包子摊方子之事被逮到错处。”
“我借此事责问了他,怕是那时候开始有了反心,一直蛰伏。这次应是二人联系上,一个想我离开云水县得任县令。一个想我遭殃,林家多份污点,没那麽快起来。”
“此二人该是一拍即合,在背後筹划已久。”
凌星知道背後人是谁,心里有了数,稳当许多。
这事说到底,以他力量无法做什麽,还真只能小心防备。
好在林县令人不错,知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凌星是那条无辜的鱼,林县令给补偿也极为大方。
“你想要那间铺子,等事情解决,本官买下赠你。算是赔罪。”
凌星没同意,给拒了。
铺子他自己凑凑是能买的。
这次的事,也不全都是林县令的缘故。
是他先借林县令之名得庇护,不能又要人庇护,出事就全怪他人。
一条船上的人,风险共担。
凌星说出自己的想法,林清渝看凌星片刻,笑了一声。
“你倒是能扛事。”
“也罢,算的清楚反而伤了情份。此事大人我记下了。”
凌星有些惊讶,以往不管是什麽,林大人都是用银子或是其他东西还清楚。
毕竟人情债最难还,没个定数。
没想到这次林大人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话已经说出口,他再说不必才是不识好歹,凌星想了一下後道:“大人,我这还真有个事想求大人帮忙。”
林清渝一挑眉,饶有兴趣的问:“什麽事?说来听听。”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凭什麽他们背後出阴招,我就不能得到这铺子?”
林清渝见惯了凌星平日里人畜无害的小绵羊样,看他此时颇为不满的样子,还有些新奇,笑着问他道:“凌哥儿有办法了?”
凌星微微一笑,神神秘秘的说:“自然。”
林清渝听凌星说完,嘿了一声,“你如今是越发胆大了。”
凌星保持微笑,他不是胆大了,而是有了底气。
“成,这事大人我替你办。”
林清渝应下凌星的请求,叫手下人送他离开,自己坐在书桌前,愁眉苦脸的叹息一声。
凌星的气是出了,他这里还憋着。
要是能抓到这两老狐狸的把柄就好了。
可惜,他派出去的护卫,盯到现在都没能得手。
还是功夫不到家啊。
听本家的人说,皇宫里的暗卫,那才是真功夫。
能悄无声息的进出各官员的府院,陛下想知道什麽,隔天就能递上去。
他若是能有一两个暗卫用,什麽范同流,什麽周拓,都不够他一只手收拾的。
哎,罢了罢了,这样的好事还是想想过个瘾吧。
得再派些人去盯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