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笑容下,是江司年和另一个女人痴缠。
甚至几天前我还在幻想着等孩子出生了。
我们一家三口要去拍全家福,为此我收藏了上百家摄像馆。
直到我在他的书房,无意间看到他和沈晚晚的数千张床照。
明明我都已经决定给他们让路了啊。
五年婚姻,我想带走的,不过是最后的体面和肚子里的孩子。
可当我快要踏上离开的列车时,江司年出现了。
我以为他要跟我解释,或者认错。
他却狠狠甩了我一巴掌,骂我恶毒,说我害了人想要畏罪潜逃。
他不顾我八个月大的孕肚,粗鲁的把锁进食人鱼水箱内。
我的肚子一阵阵发紧,因为救人对水留下阴影的我,不停哭喊哀嚎着,求他放过我。
至少让我把孩子先生下来。
身下越流越多的羊水,让他眼里产生一丝犹豫,按停了正在不停往水箱注水的开关。
可就是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是沈晚晚。
电话里,她哭的可怜,她替我求情,让江司年不要生我的气,还说是她不该出现,就算我想要她的命也是应该的。
电话里,她隐晦的提到,我的预产期还有一个礼拜。
果然,挂断电话后,江司年满目赤红的警告我:“你害怕?可你有没有想过晚晚忽然被你推下去的时候有多害怕!舒心,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晚晚没事!否则你和这个孽种两条命都不够赔的!”
说完,他给我头顶数百条饥肠辘辘的食人鱼,设定十分钟打开后转身离开。
又命令所有人不准放我出来。
这次任由我如何哭喊哀求,他都没有回头。
腥咸的海水没过我的口鼻。
我窒息到额头青筋暴起。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不惜折断被铁链锁住的左手。
分不清是生产的血还是断手淌出的血。
身下疼的我身体仿佛要裂开。
为了平安生下孩子,在水里使不上力的我,不惜用手把肚子里的孩子生生拽了出来。
眼看着时间只剩下一分钟,我搂紧怀里的孩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朝着头顶游去。
可直到我怎么也推不开箱顶的时候,我才发现,箱顶早就被人牢牢锁死。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我活着出去。
耳边的计时器响起刺耳的滴滴声,我绝望的看着数百条食人鱼兜头砸下。
在水里,它们像数百把钢刀不停撕咬我的身体。
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还在死死护住怀里的孩子。
我想等它们吃饱了,就不会伤害我的孩子了。
而那时候,江司年在干嘛呢?
他正因为沈晚晚一声咳嗽,紧张的调动了全城最顶尖的医疗团队过来为她检查身体。
为了哄被噩梦惊醒的沈晚晚,他用数万架无人机,为她照亮独属于他的夜空。
朵玫瑰,被运进他为了补偿沈晚晚买下的别墅里。
全城的人都在感慨,江总对江太太五年如一日的深情。
却无人在意,真正的江太太,已经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变成一具森森白骨。
就连刚刚出生的孩子都没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