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谁?!我,啊啊啊啊,我要报警!啊啊啊啊,痛……”
手几乎要被掰断了,疼痛占据着大脑,他压根没有精力去分析,他究竟得罪了谁。
捕捉到报警两个字,宿池才有了些反应,他曲指打字发过去一个“乖”字後,哄好裴听寂才收起手机,朝不断惨叫等我男人走去。
鞋子着地,没有任何声响,只是在感受到脸被踩住的时候,地上的男人才恍然,挣扎着想要看看行凶的人。
“你,你,是谁?”
“你不知道吗?你怎麽会不知道我是谁呢?沈德华。”
接连两句的反问,已经动摇了沈德华的理智,紧跟着的三个字,像是魔咒,同记忆里挣扎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他们挣扎着,他们都扑向他,他们想要啃食他的血肉!
他们都想要杀了他!!!
“不!!!我不认识你的!”
毫无理智的莽撞挣扎,和保镖力的作用下,他整个手彻底被掰过去。宿池不防,还真的险些被撞开。
而手腕处痛心彻骨的剧痛袭来,令他眼球翻白,但,这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
宿池不耐烦,又踩了回去,说道:“你当初那麽做,怎麽,就真的没想过我回来寻仇麽?”
与宿池清冷的声音不同,沈德华的声音苍老丶粗粝,像是指甲刮过磨砂,还有些刺耳。
“你是哪个婊︱子的家属?”
脑海里回想起来,只有一张又一张的女性的脸,她们恐惧,害怕,愤怒,鲜活无比,而沈德华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她们是只是一种取乐的方式。
以至于到如今,他谁都喊不出来。
只能用一个形容词去概括,并借此,以卑劣的手段来惹怒踩着他脸的人。
宿池愣了一瞬,而在场的保镖都没太听明白什麽意思,只见气质清冷的男孩,擡脚就是踹,惊得保镖浑身警戒却没有去阻拦。
他们不知道雇主与这个中年男人有什麽纠葛,但,就冲他尾随在一个女孩身後,就足以证明,这男的不是好东西。
“啧,死性不改啊。”
宿池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保镖,昏暗光线里,他的神情忽明忽暗,带着十足的攻击力,“脱。”
轻飘飘一句话,带着不容置喙的态度。
他往後推後一步,让保镖动手。
地上的人听此,更加激烈的扭动起来。
脱?脱什麽?
还没想明白,整个人被一百八十度旋转,随即,只觉得下身一凉。
“你要干什麽??!我会报警的!”
宿池无辜,“你报警?不应该是我报警吗?你尾随”
‘尾随’俩字一出来,地上的人更为激动了,宿池的话直接被打断“我没有!一条大路,我还不能走了?”
“我有视频,将近半个小时呢。”
“视频?”
“你说,我要是报警,你会怎麽样?”
宿池不紧不慢说着,虽然手里什麽东西都没有,但是不妨碍他胡诌。
“你们那公司会不会被盯上呢?”
提到公司,沈德华终于安静下来了,像是脑子清醒一样,他嗤笑,“你要是有那些证据早就交给警察了,之所以不给,难道不是因为根本枸不上是证据,或者说——你们压根没有呢。至于你殴打我,这是有确切的证据的。”
沈德华并不愚蠢,甚至可以说,他对自己做的有极大的掌控欲。狩猎这些女性的时候,他究竟有没有留下什麽证据,他怎麽会不知道呢?
套话,可能吗?
宿池轻笑一声,“你不是一直致力于和那些富人扯上关系。”
资本的游戏,残忍且虚僞。
沈德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被抛弃了,但转念又被自己否定。
但,只要这个念头一起,猜忌出现,它会像是坚韧的种子一样,只要有合适的土壤,它会落地生根长,深深扎在他的心中。
“你是觉得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吗?盛鸿的法人代表是你。”宿池轻飘飘的一句,却像是提供了土壤,猜忌恐慌无限扩大。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