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宿池情绪稳定,“她让我帮忙处理一下垃圾,当晚就扔了。”
其实不然,总归是女孩的心意,他找了一个人又还回去了。
“那你为什麽给那个女生东西,不是因为在一起了吗?”
裴听寂:!!!
他怎麽不知道,他宿池一直在一起的,他怎麽不知道?
宿池:这谎(言)滚谎(言),越来越多。早知道刚开始就说,他没有被看上,信是对方走的急忘拿了,他找了个人还回去了。
“哦,是误会,我觉得怎麽样,都是她的信,又还回去了。”
绪至言死心了,这该死的论坛,害我不浅。他面无表情,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听八卦的同学克制脸部表情,希望不要太过激动以至于被发现。
只有裴听寂乐得笑出八颗牙齿,在他看来,坚定的革命友情还在,几步上前,搂住人,就走,“我们走了,你自闭吧,嘻。”
宿池走之前看了一眼绪至言,高大的男人被压垮的身子……呸,都是幻觉,只是对方很伤心地靠了靠墙,成了忧郁小男孩。
“这个事实为什麽对绪至言打击那麽大?”宿池收回视线,询问裴听寂。
“不知道。”裴听寂摇头,而後笑了笑,“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麽几天,脆弱的很,可能你的事实打击到他了。”
“嗯?”
“你都没有女朋友,他去哪里找。”
“啊?”
“你长得好看。”
闻言,疑惑被无语替代,“你好会脑补。”
“啧,你看你,我分析了,你又觉得我是脑补,你可真不好——伺候。”
後面两个字拉得超级长,以至于,裴听寂整个人贱兮兮的,宿池手痒,忍了又忍,步子快了几步朝前走去。
裴听寂急忙跟上,左一句“骚瑞”,又一句,“我觉得真的有可能”,跟一个蜜蜂似的嗡嗡嗡,吵得宿池烦不胜烦,弯腰抄起棍子,追着裴听寂打。
“我去,你来真的!”
差点被打到,裴听寂步子快了不少。
“你说呢,你别跑。”
“不跑才怪,暴躁老宿,真应该让裴颂歌看看,娃娃脸的哪乖了?”
“裴听寂!”
……
风,迎面扑来,带着一丝清凉。枝桠轻摆,落尽的树叶晃晃悠悠的,沉落的馀晖,把两人的身形扯得悠长了,以至于,影子交叠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在亲密相拥。
风吹散了飘散在空中的打闹声。
天边最後一抹落日消散,裴听寂和宿池开始忙碌了起来。自从上一次宿池帮过忙後,他时不时就来找裴颂歌。
裴颂歌很健谈,和裴听寂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从这一方面看,没的说,两人必定是亲姐弟。
裴颂歌最喜欢的事,就是和宿池抖落裴听寂小时候干的糗事。从三岁开始,一直到十六岁,後面因为长大了,心眼子多了,乐子少了许多。
“……那段时间,因为爹妈刚去世,我无暇顾及四岁的裴听寂,导致他被人欺负……说来也奇怪,被欺负了不哭不闹,自己搬一个小凳子,坐在墙前,跟面壁思过一样,就盯着墙看,我问他也不说话,事後还是棒棒糖哄好了。”
提起这个,裴颂歌毫无负担,直接抖露,“他最喜欢草莓味了,从小到大。”
“是吗?他和我说他不喜欢草莓。”
“嗐,裴安静这货,最喜欢装酷了。尤其是学会跆拳道,了解了人体穴位後,用他的话来说,我已经处于无敌状态,草莓味棒棒糖配不上我酷帅的模样——”
裴颂歌回忆着十岁的裴听寂,有模有样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