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湾别墅里和之前没有什麽区别,阿姨定期都会来进行打扫,屋内非常整洁。
越景年除了之前来拿过一些书外,就没有回来过。他将行李箱的东西一一收拾好後,第一次走到了三楼已经被清空的杂物间。
但是,房间里已经摆满了东西。
“这些东西,我不是都清理掉了吗?”越景年难以置信地看起柜子里的东西。
陆弦插着口袋里,靠在门口,轻描淡写地说:“刚好在垃圾桶翻到而已。”
越景年听了心底五味杂陈。他那时候以为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所以想清除掉所有过去的痕迹,彻底断了陆弦的联系。结果,陆弦竟然竟然全部找回来了,什麽“刚好”,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找回来。他扔这些东西的时候,陆弦还在国外。
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陆弦,低声道:“谢谢。”
陆弦也抱住越景年,将头埋到越景年的脖颈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呼吸也变得炙热起来:“那你要怎麽谢?”
越景年微微後退了一点,将嘴唇凑了上去。他小心翼翼地碰触着,迎来了陆弦激烈地回应。
陆弦将人抵着墙角,将手按在头上,灼热的气息从嘴唇慢慢蔓延到脖颈,又钻进了衣领。
……
过了许久,两人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享受着宁静的氛围。越景年擡头看到柜子上的照片——那是陆弦大学毕业典礼时拍的照片。
他歪着头看向陆弦,笑着说:“我毕业典礼的时候,你也来吧。”
陆弦挑眉笑道:“我也来?以什麽身份?”
“当然是男朋友。”
陆弦听到这个答案,笑意更浓了:“那好吧。男朋友毕业,我肯定要来的。”
越景年提交论文後,也顺利地通过了论文答辩。
理工大学终于迎来了毕业季。
六月初夏,天气已经有些炎热。栀子花开满了校园,浓郁的芳香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越景年穿着学士服,一只手捧着一束淡雅桔梗花,另一只手勾着陆弦,在学校门口拍下一张合影。
相同的站位,只是这一次的照片,换成越景年毕业了。
拍完照後,越景年看着怀中的桔梗花,眼中满是好奇。他凑近陆弦,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陆弦的耳畔,小声问道:“上一次攻略,我住院的时候,每天床头总是插满了新鲜的桔梗花,是你送的吗?”
陆弦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情。
“为什麽送我桔梗花?”越景年微微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後又嘟囔道,“你毕业的时候,我可是送了代表爱情的玫瑰花!”
“以前送你桔梗花,是因为它代表着无望的爱。那时候,我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离别,才能将你留在身边。”陆弦温柔的目光落在越景年脸上。
越景年愣了愣:“那为什麽现在还送桔梗花?”
陆弦:“它同时还有一种花语,代表着永恒的爱。”
越景年听了陆弦的话,脱口而出:“陆弦,我突然想亲你了。”
陆弦勾起嘴角,将脸凑了过去,指了指脸颊。越景年毫不客气地亲在陆弦的脸上。
“喂喂喂,景年,大庭广衆之下怎麽可以做出这种事情?”徐川在一旁叫嚷道。
越景年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他是我男朋友,为什麽不能亲?”
越景年自从和陆弦确认关系後,从来就没有想过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一次毕业典礼,陆弦真的来了,倒是引得不少同学围观。
越景年无所谓,陆弦更加不在意。
徐川哼了一声:“亲是能亲。但是你也得照顾照顾我和轻舟两个单身汉的心情。”
贺轻舟嗤笑一声:“你单身就算了,别扯上我。”
“!!”徐川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看向贺轻舟,“你什麽时候谈恋爱了?男的女的?我怎麽不知道?”
那一连串连珠炮似的提问,问得贺轻舟都有些无语了:“我谈恋爱了,为什麽非得告诉你?”
“我们这麽多年朋友,我当然得帮你把把关!”徐川立刻说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贺轻舟略带嘲讽地说:“你管那个人是谁?你不是恐同吗?问那麽多干嘛?”
“不是,我那次只是……”徐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麽说。当时他们一帮同学喝酒聊天,喝多了酒,别人问他这个问题,他口无遮拦地乱说的。
“他这是怎麽了?”越景年小声地问陆弦。
“大概是陷入人生难题了吧。”陆弦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亲越景年的额头,“我等会要去公司开会,等你们晚上聚完餐,我来接你。”
越景年点了点头,郑重地说:“正好晚上我也有事要找你。”
陆弦看着越景年认真的样子,轻笑一声:“找我什麽事?”
越景年看着周围的同学,摇了摇头:“这里人太多了,还是晚上再说吧。”
陆弦走後,其他同学才过来打招呼,拉着越景年三人一起合照。只是贺轻舟和徐川之间有些古怪,一个沉默,一个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