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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第2页）

“嗯，我也是意外，你跑去跟他批假。不过还有其他的方面让我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至少是跟郭庶丰那种老师不同。”陈序说着，又想到了什麽，“对了，韩柳意上次跟我说康平是他初二时的实习老师，怪不得他这麽怕他……”

傅明恕却是抓住了重点：“康平的年纪倒确实不大。”

“嗯。”陈序也不知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去。

他们到礼堂的时间都比较早，虽说每次按照编号都会排到後面，但于蕊一贯严格，加之昨天这人一脸的紧张，他们便不好故意晚到。

说起来，榆大礼堂那间换衣室虽然说是给他们换衣服的，但除了傅明恕他俩，其馀人员没有来这儿的，至少他们模特队在的时候就没有一个人来，所以这换衣间偶尔也就成了自习室。隔壁化妆间虽然光线更好，但东西多，人声嘈杂，而且金晶属于看见谁就会使唤谁的类型，他们有好几次都在学习中途被这人叫去拿东西。为了方便学习，傅明恕去问于蕊要了两条凳子和一个桌子在换衣间里，偶尔隔壁化妆间坐不下去了，他们就躲到这里，倒也清净。

这次，他们也径直朝换衣间走，换衣间算是比较封闭，没有窗户，他们就留了半扇门透气。

陈序起先拿了页历史考点在背，他历史要比政治好，历史需要框架，需要纵横的时间轴，他脑子里能成功建立起这套体系，所以他的历史单科成绩还算不错，偶尔会进到年级前十。但受昨晚ACE的事儿影响，他念着念着就走了神。等傅明恕叫了他一声，他才发现那个酒吧後劲儿有点大，特别现在对着傅明恕这张脸，他不由自主就开始想歪。

“想什麽呢？”傅明恕笑道。

陈序赶忙别开视线，假装自己很正经的样子，“就快期末考了，愁得慌。”

“你最近是要抓点紧，都没什麽时间学习。”

“也就晚上吧，白天我也是没旷过课。”

傅明恕毫不留情地反驳，“拼的也就是晚上的学习时间，大家白天都是同步的，学校以外的时间才最容易出成绩。”

“嗯……”陈序本来也不是想讨论这个话题，支吾几句就懒得说了。

傅明恕在写数学作业，笔尖刷刷不停。陈序趴在桌子上，眼珠子跟着对方的笔转来转去，看着看着，他就看困了，尤其是这换衣间隔音效果还比较好，除了门外偶尔走过的一两声，其馀的都没有，所以他在这安静的室内慢慢也就睡着了。

迷糊间，察觉有人往自己身上披了件衣服，後来醒来才发现不是做梦，傅明恕的校服外套就穿在自己身上。

“我睡着了啊？”他不可思议道，“我中午不是还睡了一个半小时麽……”

“你也不想想你每晚都是几点睡的。”傅明恕说，“走吧，差不多时间了，不要等金晶过来叫人。”

“嗯。”

陈序这算是打了个盹就直接开始打工了。还真跟傅明恕说的一样，自己这学习时间是一点儿没舍得用起来，他坐在化妆镜前的时候想。

傅明月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来的。跟过去几次一样，她一来也不往後台走，只是跟于蕊待在台下。她做事一直挺圆滑，不仅来了之後从不指指点点，还带了奶茶给他们。等排练结束，她过去说送傅明恕和陈序回去。

“我还有别的事。”陈序不好意思道。

“哦，去E。S吧？没事我送你过去。”傅明月丝毫不退。

傅明恕觉得他姐今晚有点奇怪，但他忍住了没在陈序面前问出来。陈序倒是想得不多，看傅明月对他的生活已经有了了解也就不推三阻四了，干脆地坐上了对方的车。

这次路上的气氛却不像第一次的时候好，陈序自然猜不到原因，实际上他也没什麽心思去想这些事，他专注的只是几分钟後自己的工作，或者明天的课。加上钟千惠这人提前打了招呼会来E。S喝酒，所以他更不会留有精力去猜测此时傅明月的心里在想些什麽。

把陈序放在巷南，傅明月却一反常态地开车走了，算上期末考的原因，她算是有一段时间没来这片逛逛。

“你有事？”在车子驶出巷南後，傅明恕终于问道。

“没有。”

“失恋了？”

“失个屁恋，你看到我有跟谁谈恋爱？”

“那就不知道了。”

“总之不是。”傅明月很少有情绪不好的时候，比起藏在心里，这个人倾向选择爆发或者吐槽。

“等你想说了再跟我说吧，我不想追着问，即使你是我姐。”

“嗯。”

傅明月习惯了，她弟弟一直就是这种脾气，就是不知道对着喜欢的人会不会也是这麽直来直去。

回到家，傅爸傅妈都已经睡着，傅家俩姐弟轻手轻脚地去了自己房间。

傅明恕洗完澡躺下，又把手机里的那张照片调了出来，他想了想，还是把模糊不清的这个背影设置成了锁定屏幕，由于照片是横向拍摄的，长方形的手机屏幕就把背影的一半裁了出来，就算是凑近了仔细看也不能说这就是陈序。傅明恕有点睡不着，从那晚陈序说要权衡他们这段关系的利弊一直到现在，他们之间仍旧是朋友以上恋人以下的感情，说不上是不是毫无进展，傅明恕只是有点好奇陈序衡量得怎麽样了。有几次，比如跟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一起散步的时候，或者是在酒店里休息的时候，他都想出声问一问，但到底害怕自己催得太紧，他屡屡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再等等吧，他想。

【作者有话说】

我们明恕和序序人气不行啊，比不上隔壁纪老师和白老师。（啧啧啧喝了口咖啡）今天早点发吧，天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