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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 （第2页）

傅明恕依言也夹了一筷，碧绿的芦笋吃着是爽脆的，入口是回甘的，肉片果然跟陈序描述的一样嫩嫩的十分好嚼，配着芦笋更是清爽而没有半分油腻。

“你这个厨艺简直了。”他配了一大口饭说，“跟你这个人截然相反。”

“我这人？”陈序给人舀了一碗汤，“我这人什麽样？”他还从来没听过傅明恕是怎麽想他的。

傅明恕却没上这个当，只是扯着嘴角淡淡笑着。

陈序觉着没劲，起身去冰箱拿了听可乐，“你要吗？”

“不了，吃饭不喝冰饮料。”

“还挺讲究。”

“习惯了。”傅明恕喝了口汤，“对了，我看你的那本画册里还有我的人像，什麽时候画的？”

啪嗒，汽水罐子的拉环一开，里头几点水沫子就跟着蹦到了虎口上。陈序这才想起前几天自己把教室里的画本带回家了，而那本子上差不多有好几张都是傅明恕的画像。

“最早一张我想想哈，”也许他俩的关系已经不同往日的原因，此时即使被人知道画像的秘密，陈序也不觉着尴尬，他大大方方地说道，“……就你找我商量拉练的事後画的，随手一画，没把你画得很丑吧？”

“这倒没有，这画感觉你连起稿都没有就下笔了，不知道的以为你练习了很多遍。”

“咳咳咳……”被傅明恕这话说的，陈序刚含在嘴里准备吞下去的汽水立马就呛了嗓子，“你，你最好别自作多情……咳咳咳……”

“我只是随口一说。”傅明恕似乎很乐于看到这样的陈序，他站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给对方，接着趁人还在愣神的时候又道，“那画能送我吗？”

握着水杯的人有些不可思议地朝他看了眼。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画肖像，要是可以当然得留个纪念。”

第一次什麽的听在耳里还是过于暧昧，就像是那枚戒指……

陈序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等下次吧，等，等我画工再好点我送你一幅。”

傅明恕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接着轻松地转了其他话题。

晚饭後，陈序把餐桌收拾出来。

“书桌只有一张小的在卧室……”

“没事。”傅明恕不在乎这个。

陈序想想也是，他们连榆大的换衣间都能拿来学习，现在自己这房子里的设备已经算得上是好的了。

可就在他们摊开卷子要开始写时，突然齐齐被窗外一声响亮的呻丶吟吓住。

晚间快七点，天已擦黑，老旧的小区居民楼之间相差的距离并不远。出租屋这张餐桌虽然不是靠窗，但厨房一整面的窗户为了散去方才做饭産生的油烟这会儿正大喇喇的全开着，兴许就是正对着厨房的前面那栋居民楼里传出的声音吧。陈序屏息半秒仔细听了一遍，那是种十分暧昧，就像是女人在床丶笫间发出的呼叫。他慌忙把目光投向对面的傅明恕，试图在这人身上寻找不一样的答案，可一看，傅明恕也是愣住了，眼底的不可思议不输给他半点儿。

“住这儿的都是退休的老头儿老太太了吧……”半晌，已经转而捂着嘴试图掩住笑意的傅明恕说。

陈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站起来去关厨房的窗。

“开着吧，还能叫多久？”

“……”

见陈序僵硬个身子站在那儿，傅明恕又补充道：“这个天儿太闷，全关上会很不舒服的。”

“那给你拿罐喝的吧。”陈序不想什麽都不做，就去开了冰箱门，结果储存的几罐饮料都没了，剩下只有——

“这你喝不喝？”

傅明恕擡头一看，喜力。

觉得再说下去陈序耳根能掐出血来，傅明恕只好接过这罐“饮料”。他还从没在学习的时候喝过酒，而且……

十分钟後，做完了一套古诗词练习的陈序刚想说什麽，擡眼就见撑着额头不停给自己按摩的傅明恕。

“你这是？”一双泛起水汽的眼忽而望向了自己，陈序心头一紧，紧跟着问道：“你这就醉了？”印象中，傅明恕的酒量似乎并没有这麽差，他们一起跟侯翀喝过，也在馀继夏组局的时候喝了点，虽然确实没注意这人是不是都把酒喝完了吧，但到底一瓶的量还是夸张了点。

喝醉酒，准确说是已经进入“醺”阶段的傅明恕变得跟平时不一样，面对陈序的问题他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在不停地用指关节摁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