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看着一点也不老。裴锦绪,我爱你!”
“裴锦绪,你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你想和我结婚,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裴锦绪不看镜头,只看着郁楚的脸,含情脉脉,认真道:“想和你结婚,想一辈子在一起。”
“咦~”郁楚满意了,笑弯了眼睛,“裴锦绪,你真肉麻,酒醒了你还认吗?”
“认。”
冰天雪地,待久了挨不住冻,裴家司机过来提醒郁楚可以走了。
回到东边院子,郁楚帮裴锦绪洗漱完,靠在沙发上整理笔记,把夹在笔记本里的照片拿出来看。
裴锦绪黏过来,剥开郁楚的睡袍亲热起来,这不是简单的亲热。
郁楚猝不及防吃痛,哼吟一声,手指松了,照片飘到地上,想去捡。
裴锦绪抓住他那只手,压在头顶。
“大二那年,谁和你表白了?送了一束香槟色的玫瑰,开得特别灿烂,你放在桌箱里,放不下,一会儿就用手往里边推。你很在意那束花,你的注意力都在那束花上,你一直低着头,你不看我,楚楚,你那时候在想什麽呢?”
“我…”郁楚仰着下巴,按着小腹,“裴锦绪,控制一下,我疼。”
裴锦绪听得进话,动作缓下来,“宝宝,怎麽不叫呢,我喜欢你碎碎的哭声。”
“裴锦绪,你……”郁楚扶着他胸口,额头鼻尖布着细细密密的汗,不用裴锦绪要求,他已经控制不住碎碎出声,说一些自己也听不明白的话。
“在想什麽,想送花的人吗?是不是?”
“没有……我想,想下课了怎麽把花带出去…”郁楚圈着裴锦绪的脖颈,“不想你被你看到。”
“好。”裴锦绪满意这个答案,他又问:“你哥你说你曾经给人写过情书,写了什麽,嗯?”
郁楚大口大口呼吸,躺着变成坐着,终于能停下来缓一缓,他两手垫着裴锦绪的胸口,指尖泛红,摇摇欲坠撑着,裴锦绪的用力好像是在催促,郁楚躲都躲不及,交代道:“高二的事,你也要听?”
“要。”
“……是女生,我的同桌,後来分班,不在一起了。”
“所以你写了情书?”
“是信!”郁楚强调。
“情书。”裴锦绪也强调,“落款画的是一颗粉色爱心。”
“我那时候不懂什麽喜欢不喜欢,画爱心也不能证明什麽…”郁楚的眼泪往两边滑。
裴锦绪也好像遵守承诺一样,喜欢郁楚流眼泪,郁楚越哭,他越是有劲儿。郁楚昏睡前,呢喃不准裴锦绪再喝酒。
但好像裴锦绪也不糊涂,他还能好好地帮郁楚洗了澡抱上床。
郁楚的身体似乎习惯了这样的蹂躏,第二天只是多赖了会儿床,起来还是活蹦乱跳的。
裴兰书拎着鸟笼晃进东院,“昨天做什麽去了,我听大半夜才回来!”
郁楚肚子饿得想吃人,眼巴巴等裴锦绪给自己找吃的来。被裴兰书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铅笔都吓掉了。
“我又不是鬼,你怕什麽!”裴兰书说:“做贼心虚?”
“我没有!”郁楚从板凳上下来,绕过书桌把捡起来。
听说裴兰书喜欢喝茶,郁楚也不懂茶,品不出好坏,从柜子里随便拿了一包贵的,泡好送到他面前,“爷爷喝茶。”
“你跟裴锦绪多久了?”
郁楚低头,一本正经掰着手指头算,几分钟後擡头,“半年不到。”
“图他什麽?”裴兰书不碰郁楚泡的茶,光光看着。
“这个不好说,只要关于他的,我都图。”郁楚捧着小茶杯,呷一口茶,烫得连连咂嘴。
裴兰书嫌弃得不行,别开脸骂他蠢。
郁楚蹙眉不开心,拿起手机就要给裴锦绪打电话告状。裴兰书点点他脑门,“你没嘴巴,要别人帮你骂回来?”
“我不敢。”郁楚实话实说,倒是不打电话了,重新捧起茶,说:“如果你想拆散我和裴锦绪,那不可能了,我们已经约定了一辈子,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