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郁楚人畜无害眨眨眼:“为什麽一说起尘肖,哥就像吃了炸药?”
“我他妈现在想吃了你!”郁言松叹气,一手叉腰,一手捂着脑门,一副要被气晕了的模样。
敲门声响起。郁楚看看他哥後脑勺,又看看门的方向,着实没料到尘肖会来得这样快。
他在想,如果现在把门打开,他哥会不会真的被气晕过去……
事实是,根本不需要他开门,尘肖自己就把门打开了。裴锦绪也在,朝屋里的郁楚招招手。
郁楚眸子发亮,看看他哥的後脑勺,又看看裴锦绪,一点点往门口挪,直到成功出了门才松一口气。
裴锦绪说餐厅定好了,等他哥和尘肖聊完过去直接吃,问郁楚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别的垫垫肚子。
郁楚现在没精力想吃的,还在纠结没什麽他哥见到尘肖就怕。
他忧心忡忡望着裴锦绪,“我哥是不是欠了尘肖很多钱?”
裴锦绪:“?”
这边,人都走了,尘肖不急着说话,把门关上,泰然自若往沙发上一坐。
郁言松熟视无睹,扭头就走。
尘肖长臂一捞,把人截回来,硬生生按在怀里,“你有劲没劲,多大点事,至于真躲着我吗?”
“我躲你?”郁言松像听到了什麽笑话,问他:“谁给你的脸?”
“嘘,”尘肖摇头:“言松,我们之间,伤人的话最好别说。”
“放开。”郁言松冷冷地呵斥。
尘肖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还真就不放了,颇有种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的意思,温温柔柔,还带点撒娇的口吻哄:“我酒精过敏,哪次应酬沾过酒?那照片p的,等我揪出是哪个兔崽子,告死他!”
“说这些做什麽?”郁言松挣不开,面无表情躺着,就当多张人肉垫子,心安理地压,偏脸问他:“你该不会以为,我在乎?”
“你别不承认,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尘肖的手臂抱上来,抱住郁言松的手臂和腰,带胡渣的下巴慢慢地蹭他的脸,“不在乎吗?”
郁言松听到了。但没有回答。
吃早餐那会儿天气还在阴沉,晌午再出来,太阳高高挂起。郁楚被刺地睁不开眼,眯成了一条缝。
“裴锦绪,去司今古镇,那张计划表里没有安排。”
“临时的安排。”
“哦。”
“你肯定还没想好怎麽和云同学说我们的关系,”裴锦绪撑开一把遮阳伞,举在郁楚的头顶。
阴影底下,那只眯成缝的眼睛终于打开,睁得圆溜溜的。
裴锦绪说:“我想你应该不自在。你哥之前说,你就像那种特别胆小的小动物,生存环境不能有压力,会生病。”
“我不会那麽容易生病。”
“这里的生病,不一定指真的生病。”
郁楚似懂非懂点头,但他不是个聪明的人,求知若渴望着裴锦绪。
“爱你的人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与之无关的负面情绪就是‘生病’了。”裴锦绪问他,“你真的不需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吗?”
【作者有话说】
郁楚:完了,我哥公司资金肯定出现了问题,所以和尘肖借了。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该怎麽帮助我哥摆脱可恶的尘肖啊,在线等,很急!(保佑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