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拾解释:“提供点情绪价值麽,没什麽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服务行业,整天服务别人,低姿态什麽的还是摆得出来的。我习惯了啊,算不上受什麽委屈。”
沈叙宗:“如果和我结婚你还要……”
奚拾打断他:“我真的不觉得这是委屈,不过是我自己的处世方式而已。”
“是我自己想这麽做。”
沈叙宗一时间心情复杂,站定,牵着奚拾的手,转头看着奚拾,问自己,真的要让自己爱的人自己的伴侣卷进沈家的是是非非中吗?
现在让小溪离开沈家还来得及。
奚拾看出沈叙宗在想什麽,凑过去,亲了亲沈叙宗的嘴唇,分开,看着沈叙宗,低声:“我们说好的。”荣辱与共,风雨同舟。
又大咧道:“我刚拿了你家六百多万,哄下老爷子有什麽的。”
“现在要是我们不结婚,没什麽关系,你给我六百万,别说哄老爷子了,哄你全家我都乐意。”
反过来哄沈叙宗:“没事的,真的。我又不傻,哄老爷子肯定也是为了我们以後啊。”
沈叙宗还真被哄住了,最终没说什麽,上前,抱了抱奚拾:“有委屈一定要跟我说。”
奚拾回抱男人,半玩笑半现实:“我都能分你家信托里的钱了,有什麽委屈的。”
“光今天的六百万,我就能开心好久。”
“我不开心,你拿钱砸我好了,我保证马上开心。”
沈叙宗被逗笑。
奚拾又亲亲他,哄他:“好了,别担心,我们下楼吧。”
下楼,回座位,坐下,热菜已经上桌了,老太太边用公筷给奚拾夹菜递到碗里,边关心道:“老爷子不好相处吧?”
奚拾否认:“没有啊。”
老太太笑问:“难道他还能比你酒店的客人好应付?”
奚拾笑回:“爷爷可给我红包了,酒店的客人最多给点小费。”
老太太便笑了,又笑对桌上的其他人,示意奚拾那边道:“看这孩子,怪机灵的。”
卫澜的闺蜜搭腔道:“何止哦,帅得嘞,下午第一眼见,我吓了一跳,怎麽能俊成这样。我还跟卫澜说呢,就她命好,帅儿子一个一个又一个。”
一桌人都笑了。
不久,卫澜和沈洲河又领着奚拾和沈叙宗去和亲友们敬酒,秦右明瞎凑热闹,也跟着,手里拿着酒杯和酒。
几桌酒敬下来,卫澜娘家丶沈家乃至老太太家的近亲友,奚拾都认识了。
第一次见,大家一般总要给面子夸一夸新媳妇,没词儿也得硬找词儿。
但奚拾的样貌实在太出挑了,他来敬酒,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夸他长得帅,奚拾又会做人,嘴巴又甜,一圈酒敬下来,气氛不要太好,卫澜和沈洲河也觉得很有面子。
再多一个咋咋呼呼的秦右明,厅里都快热闹翻了。
沈叙宗日常冷脸的人,这时候神情间都满是笑意,一直在奚拾身边,与人碰杯,点头浅聊,亦或注视着奚拾。
主桌上,老太太默默看着,流露欣慰。
晚上,婚宴结束,卫澜丶沈洲河丶奚拾丶沈叙宗一起在门口送别亲友宾客,车一辆又一辆地开走。
沈叙宗的迈巴赫载了杨亦和赵芳敏,准备送他们回去。
杨亦已经上车了,赵芳敏站在车边和奚拾嘀咕:“你今天收了那麽多红包,给妈转个一千两千的花花呗,这个月店里生意也不好。”
奚拾还以为赵芳敏要跟他说什麽。
他摸出手机,当场就转:“行。”
赵芳敏可高兴了,夸:“还是你好,比我生的那个强多了。”
转好钱,赵芳敏上车,奚拾和车里两人挥手道别,车子开走。
等宾客都走了,一起回宅子,卫澜对奚拾道:“你们也早点上楼休息吧,辛苦一天了。”
奚拾妥帖地回:“楼下需要我们做什麽吗?”
“不用。”
卫澜:“佣人阿姨他们会打扫的,你们去吧。”
又对奚拾道:“你还没看过房间呢,去看看你们的婚房。”
“要是哪里不喜欢或者不合适的,你回头告诉我,我来给你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