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立着一位青年,眉目清朗,身姿挺拔,身披灰色毛裘,见到开门的少年,这位青年愣了愣,才抱拳道:“敢问这里是钟离月家吗?”
阮书钰狐疑地盯着这青年,找家里任何一个人都能理解,但指名道姓要找钟离月的,百分百是钟离氏族的人,阮书钰脸色一冷,语气冷漠:“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什麽钟离月。”
青年道:“你可能不知,我是钟离日,是钟离月的大哥。”
林晚章抱着泡面碗跑了出来,嘴上还叫道:“书钰,怎麽还不回来。”
正好听到对方自我介绍,哐当一声,林晚章手里的面碗摔到了地方,他结结巴巴:“你,你是钟离日?”
钟离日目光淡漠,转向院中另一个少年,“你认识我?”
林晚章大喊一声:“变态来了,快跑啊,书钰。”
他拽着阮书钰的衣衫,要将他拉进屋内。
钟离日指尖微动,林晚章已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阮书钰也被点了穴道,只能说话。
林晚章心里暗道:“完了完了,今日要唧唧了。”
阮书钰面上含怒:“敢问尊驾要干什麽?”
听到院里传来争执声,在屋内帮忙收拾的连方出来张望,还未说话,也被点了穴道站着。
钟离日又重复了一开始的问题:“这里是钟离月家吗?”
林晚章惊吓之下,大脑有些不做主,他不受控地骂道:“你还有脸来找阿离,你们家族都是变态家族,有大病,天天追求武学至高境界,没有武学天分的小孩出生在你们家真是倒了大霉了。”
钟离日面无表情,只淡淡道:“哦?这麽说钟离月果然住着。”
林晚章一噎,不吭声了。
阮书钰冷冷道:“你既然已知阿离在此处,又何必反复相问?”
钟离日只道:“我今日便是来带钟离月回去。”
臻儿不去私塾了,只有阿离一人去私塾,老封爷去接他归家,明日就开始放冬假,老封爷问阿离明日要不要去金水县里玩。
阿离性子静,喜欢在家里待着,所以他摇了摇头:“封爷爷,我明日在家练字。”
老封爷道:“读书别太累了,家里又不指望你考秀才,识字明理就好了。”
老封爷正处于溺爱孩子的年纪,看不得孩子辛苦。
阿离只点头道:“我会注意的,放心吧,封爷爷。”
老封爷出门时家里在煮鱼丸,他尝了几口,味道很是不错,乐呵呵和阿离道:“你钰哥哥今日做了新鲜吃食,等会你家去就能吃到了。”
阿离肚子也有些饿了,听到有新鲜吃食,回家的步伐快了几分。
一进院子,就见到院里呆站的几人,老封爷发觉不对,警觉地看向屋里。
正有一陌生青年,淡然地坐在椅子上,拿着茶盏喝着。
老封爷大喝一声:“你是谁?”
门口站着的罗青玉面色愁苦,他下午去了林家,看快到饭点了就赶了回来,一进院子就被人点了穴站着。
阿离呆愣住:“大哥?”
钟离日放下茶盏,缓步走了出来,语气淡漠,听不出什麽感情:“两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
早就知道族里假死骗他的钟月离,今日见到活生生的兄长,他面带恨意,“你们果然是在骗我!”
钟离日道:“你不是已见过大长老了?”
言下之意,不是早就知道钟离氏族并未被人灭门,而是假死骗钟月离罢了。
林晚章骂骂咧咧:“你们都是疯子,有大病吧,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钟离日冷声道:“聒噪!”
林晚章就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
阮书钰道:“阿离已入我阮家户籍,是我弟弟,你若是强行带走他,我会去衙门报官!”
林晚章拼命眨眼,表明支持。
老封爷将阿离护在身後,“你是来抢阿离的?你要想带走他,先从老汉的尸体上过去!”
钟离日道:“小小一个金水县县衙,又能奈我何?”
至于老封爷,他压根没看到眼里,手一挥,就将老封爷拍出了院门。
老封爷年纪大了,哪经得住这样,当下就摔晕了过去。
阿离一惊,要冲过去,被钟离日抓住:“你还要往哪跑?今日便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