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头好痛。”林丘立刻捂住脑袋演上了,化身一根柔软的海带在松生胳膊上蹭来蹭去,唇形姣好嘴巴哇哇大叫,夹着嗓子肉麻地喊,“要师尊亲亲才能好。”
松生:“……”
顿了一下没理他,伸出左手去够桌上的瓶瓶罐罐,林丘不依不饶地换了一边蹭,松生的手让蹭得在空中直晃,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在刚刚敲的地方吻下去。
就在松生以为林丘要安分下来的时候,林丘还沉浸在为自己编造的故事中:“天呐,师尊居然真的亲我了,师娘会不会生气啊?”
松生深吸一口气:“……”捏着瓶子的食指和大拇指指尖微微发白,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但他还是试图让林丘回到正轨:“没有师娘。”
林丘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问:“什麽?师尊亲了我还不承认我的身份,难道我要给师尊当情人吗?”一边说,一边还用手背擦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
接下来不论林丘说什麽,松生都不再接话茬,林丘觉得没意思,自己跑到美人榻上休息,经过桌旁顺手拿了一个手心大小的乳白色酥烙一口塞进嘴里,走到榻边正好吃完。
脱下外套搭在旁边的小方桌上,林丘吧嗒两下嘴,有些泛渴,又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後安安心心地回到榻上休息。
松生阖上半扇窗,以免阳光太亮,影响林丘睡觉,瞧见外头的鸟雀也眯着眼睛小憩,便没有伸手驱赶,任由它们停留在有些不堪重负的树枝上。
过了大半个时辰,何间来看望林丘,松生琢磨着不能让他睡太久,否则晚上要睡不着了,干脆把睡得天昏地暗的林丘叫起来。
“起床了,何间来看你。”林丘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困倦模样,“说说话就清醒了。”
林丘虽然困,但也不希望小何哥在外面干巴巴地等他半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拿起旁边的衣物穿起来。
“小何哥进来吧,我好了。”
何间听见这响亮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他没什麽大碍。
林丘刚刚醒过来,眼前还有些雾蒙蒙的,正在用手指抹眼睛,右边腮帮子压出一道红印,头发简单地梳过,还算整齐,外套随意地搭在身上,布料很轻,随着走动的方向不断飘荡。
何间看见外套欲落不落地搭在林丘肩膀,仅凭借那一点点接触的地方艰难地扒着,自然而然地转到林丘背後,伸出手帮他拢了拢衣服。
林丘本就犯懒,顺势就想往何间身上靠,歪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也是有夫之夫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不拘小节,好在他的腰不错,又站直了身子。
何间见状眯了眯眼睛,主动伸手拦过林丘,打趣道:“和我客气什麽,难不成小丘有心上人了,要和我保持距离?”
“没有的事!你别胡说了!”
林丘听见这个话险些从何间臂弯里弹起来,擡高声音连连反驳,说完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又不知道该说什麽补救,说什麽好像都是此地无银三百,越抹越黑。
“真的吗?”
何间地嗓音拖得长长的,弯腰低头把脸凑到距离林丘很近的地方,林丘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睛,但还是强撑着回答:“当然是真的。”
何间光看着他不说话,林丘毫不示弱地反盯回去,心“砰砰”直跳,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好吧,是我多想了,你每天除了我就是和松长老在一起,根本接触不到旁人,总不能是松长老吧,哈哈哈。”
林丘听见前面两句刚刚才放下的心,在听见“松长老”三个字的时候再次剧烈跳动起来,耳膜都被巨大的心跳声鼓动,连呼吸都停止了。
但何间似乎丝毫没有发觉林丘的异样,正在为自己荒唐的猜想发笑。
林丘生怕再聊下去会露馅,快步走到何间背後,双手撑在他背上,推着何间离开房间:“我想出去玩了,咱们快走吧。”
“这麽着急,那松长老再见。”何间并没有因为松长老一直没说话就忽视他的存在,临走前礼数周全地告别。
他来这麽一出林丘更慌了,满面通红,热得脑袋冒烟,幸亏是在何间背後,要是被看见就坏事了。
松生点点头,没有丝毫异样,目送二人离去,脑海中不断盘旋刚刚林丘着急忙慌撇清关系的话,还有他着急转移何间注意力推着他出去的模样,都让他很不爽。
突然,手心传来凉意,他低头一看,是自己捏碎了盛有药水的瓷瓶,药水已经从指缝经过手心流到腕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