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屿笑了笑,“原谅,本身就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该考虑的,是如何去对待,去解决你的这些过往事务。”
他说:“我想你会懂我的意思的,对吧。”
“道歉,原谅,它都是没有强制性去选择去完成的决定。”李厌情说,“我想我知道该怎麽做了。”
孟淮屿点头。
“那麽祝你好运,希望你能够听到你想要听到的话语。”
“谢谢。”她说。
孟淮屿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道歉,“人都是秘密才会被存在情感的。”他说,“无一例外,所以我的意思是没必要跟我去道谢。”
在李厌情认识他的时候,在处理事情中,虽然他们两人在意见很有分歧,但这麽多年过去,他依然是站在良师一边的人。
“带我过去吧。”她说,“有些事情,我该对自己有个交代了。”
这样一来,当有缘再聚,她也能够鼓起勇气,等待着她的反应。她本来是不打算再让这个秘密重现下去,但日日夜夜的失眠让人难以想象,这件事就这样被发现了。
也好,是她的归属,是她对错误的惩罚。
孟淮屿这会回头看了一眼远在那边的落叶。
谈话到此为止。
当爱的人就在你的眼前,陆陆续续地进行着电影放映,这是一种难以表达的情绪。明明知道她在你的身边,但同时你更清楚的知道,这种感觉是不属于自己的,是不伦不类的真实感诞生。
爱她,要学会放弃,正是如此。
梦中所见,电影镜头下的片片梨花。
或许,我不再需要感受到任何有关于我对她的感受。
“都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她说。
“自从毕业以後,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太多回忆。”
李厌情点点头,是有太多回忆存起来了。在十几岁的年纪里,无论是一眼初识还是擦肩而过,都在我的人生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她今天想起来许多,任何有可能发生的出现的问题都会引起往後沉淀下来的痕迹。
“进去吧。”孟淮屿若无其事地说,好像在告诉她说花开花落,本身就是一场命定的体验。
李厌情嗯了声跨过门槛,一路跟着他走了进去。
她苦笑,才发现原来自己每走的一步都是如此艰难,如此沉重,如此令人感到无耻。可问她後悔吗?她说她不後悔,落子无悔。
木质的书架摸上去年头已久,书籍的价值也在于让其不断的在进取中获得自我。不过,她今天没有心情去体会到书中所蕴含的情感,恐惧,失败,厌恶,在她的倔强中充斥着她的血液。
李厌情问他:“你把那本笔记放到哪里了?”
孟淮屿回过头来说:“没动,它还是在原来的位置。”
李厌情轻轻地哦了一声。
多少带着浓浓的情感。
“孟淮屿,你先等一等。”她嘴里说着。
“我需要先打一通电话确认他在哪里。”她说着从包里面翻出来了手机。
电话接通,夏郁的声音传了过来,以一种全新的视角,我不认识的一种状态。
“夏郁,是我。”
在电话接通的第十几秒。
夏郁回了句:“我知道。”
“你在哪…?”李厌情问。
“你在哪?”
夏郁的回问让李厌情短暂的失了声音,她发出一声沮丧的叹息:“泠月。”
“怎麽回事?”他问道。
“一件事。”
一件需要我去解决的事。
她叹气,紧张地笑了笑说:“一件我原来并不觉得,现在反而是我不该开始的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