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淮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举着流血的手指就往水龙头底下冲,看到案板上自己留下的血迹,转头对着皱眉地陆时鸣说道:“抱歉,本来是想帮忙的,还帮倒忙了。”
陆时鸣紧抿着唇,抓着他的手就出了厨房,让他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则是进了房间。
夏淮不明所以地干坐在沙发上,不知道陆时鸣是要干嘛。
几分钟後,就看见陆时鸣拿着医药箱,走了出来。
夏淮一瞬间明白了。
从药箱里取出碘伏和创可贴,陆时鸣半蹲在夏淮的身侧,擡了擡下巴说道:“手伸出来。”
碘伏碰到伤口处带来一阵刺痛,夏淮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却被陆时鸣牢牢地握在手心,“忍一下。”
他的指尖是温热的,修长而纤细,不仅是人长的帅,连手都长得很好看。
夏淮僵住了,说实话,很难从那指尖的触感上移开注意力,之前也没有人这麽贴心的对待过他。
早年父母离婚,他最多的记忆就是被当作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每当受伤的时候更多的是自己独自舔舐伤口,熬着熬着就过去了。
更何况目前的陆时鸣跟他也只是认识没多久而已,他就这麽半蹲在自己面前,腰椎微弯,俯身低头,表情认真又严肃,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镜片後面是一双淡漠的眼睛,眼尾狭长。
夏淮就安静地看着陆时鸣拿着碘伏给自己消了毒後,又耐心地拿着创可贴拆开给他把伤口贴上。
贴得平平整整的,连撕开的包装都弄得十分整齐。
夏淮莫名觉得他这样严谨的性子有点可爱,弯着眼睛说道:“谢谢。”
陆时鸣视线落在身上的时候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轻吸一口气,“不客气。”
不过,夏淮又有点沮丧,又一次道歉,“不好意思啊,连个土豆都切不好,还帮倒忙了。”
陆时鸣摇摇头,“没事。”
夏淮:“那我接着切吧,切慢点应该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陆时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起身拉了一张凳子放在厨房门口,对着夏淮说道:“坐这里,等会尝咸淡,也是帮忙了。”
16
夏淮:“这怎麽好意思啊。”
陆时鸣拉着他坐下,颇有点霸道地说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说完就把进厨房把收汁收得差不多的排骨翻炒几下,顺带给夏淮夹了一块肉多的排骨,装到碗里递给他,“吃吃看,够咸了没有。”
夏淮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微亮,“刚刚好,很好吃!”
陆时鸣嘴角不明显地勾起来,“慢慢吃,还有几个菜,我烧好就吃晚饭。”
陆时鸣在里面炒菜,夏淮就负责坐在门口尝味道,还没开始吃晚饭,就好几块肉下肚了。
陆时鸣把锅里最後一个菜盛出来的时候,边上地夏淮准备从橱柜里拿盘子给他的时候,发现盘子都用完了。
夏淮左看看,右看看,“我怎麽记得还有一个金边的盘子,怎麽不见了?”
陆时鸣神色自若,“没有金边的盘子,是不是记错了。”
夏淮皱了皱眉头,“不会啊,就你第一次递给我的那个,好奇怪啊,刚刚前面几个菜用的盘子都好像不是那个样子的,柜子里也没有盘子了。”
陆时鸣摇摇头:“我没有给你金边的盘子,你是不是记混了,都是这种花纹的图案。”
夏淮也不确定了,毕竟也过去了好几天,听见陆时鸣那麽笃定地话,也不纠结了,“那应该是我记错了。”
陆时鸣眼神微敛,“那我们吃晚饭。”
“好。”夏淮也没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