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事儿,李大龙磕药了,估计他明天应该记不住是你打得他。”
“记住能咋地?该还钱我还钱,该揍他我照样干他。”
老徐罕见没劝正十忆,大力支持抢夺下次揍人权。
说完挂了电话,正十忆心里没多大浮动,反观长海一脸严肃,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你怎麽了?”
长海看了眼挂断的手机,正色道:“我查过他,李大龙就是个背锅的,他背後还有人,你们家当年的事儿。。。”
正十忆反问道:“你知道?”
长海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知道,我能查到李大龙,但是查不清你,包括你们家以前的事儿,根本查不到。”
正十忆酝酿刚提起的气,就听长海赶紧接话。
“我没想瞒着你,是从你走了之後,我才找人查的,我知道这个事对你们家影响很大。”
正十忆扬起下巴,馀光睨着他,沉寂一瞬,莞尔一笑。
“你不知道就对了,我们家你唯一能查到的人,只有我。”
长海对上他的眼睛,话在脑子里转了两秒,直言道:“还有老徐吧?”
正十忆闭上眼睛,连着被拆台,要不是看长海可怜,现在就能一脚给他踹楼下去。
怒气在心头郁结,没开口默默注视长海,在注目中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通话内容都是有关李大龙的,听得出来,在没见面以前,长海就对这件事情上心了。
正十忆听着对话脸色愈发阴沉,李大龙背後的人自己不是不知道,钱没还完,知道也没用。
依老正说,早二十年前都跟他干到底了,但是现在能把债还完,消停过日子就正经不错了。
一晚上,两人都没怎麽睡,正十忆想睡觉被长海硬缠着,赖在身上,一个黏人的睡不着,一个想睡睡不了。
大早上起来,两人脸色没一个好看的,正十忆实在受不了,一头钻进厕所洗澡。
刚要关门,屁股後果然跟了个尾巴。
“去,自己玩去。”
长海看着他皱起的眉头,透着不耐烦,降低音量可怜巴巴道。
“我就想找你。”
正十忆扬起眉毛,心下一转。
“可以啊,借住的事儿免谈。”
话音刚落,门口的人就走了,声音渐行渐远。
“嘿呀,你看看这事儿整的,玩急眼还带扬沙子的。。。”
正十忆听着他絮叨,毫不犹豫关上厕所门一顿洗,总算把身上的酒味给散掉了。
出来一看,长海已经倒在床边边睡着了。
面容还是那麽俊朗,即便闭眼也带着生人勿近的死样儿。
正十忆靠在窗边看着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就稀罕他这死样儿。
听着他呼吸均匀,睡得老实,轻手给搭上被子,转身退出房门。
钱生辞职,店里少了财务,正十忆更不能在家过活。
顾不上一夜未眠,哈欠连天赶到店里,老徐早早就在前台侯着了。
老徐:“李大龙那边没信儿,暂时先这样儿吧,快五一了生意刚有起色,你随时侯着点儿。”
正十忆耷着眼睛,敷衍老徐。
一看这样儿,老徐就知道又是干了个通宵,没多问把前台丢给正十忆进了男宾。
正十忆刚沾上凳子,面前大门忽然闯进一堆人。
个个穿戴浮夸,知道是谁家保镖团夥,不知道以为现代土匪扫荡呢。
眼神扫过一群人,顿时瞄到两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