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完下楼坐上车,老徐闲聊唠到钱生。
“该说不说,你招的人真不错,这几天钱生没少跑,为了咱澡堂忙前忙後的,一下班就跑医院来了,赶上过命交情了。”
正十忆把老徐话听在耳里,钱生确实比自己想象中靠谱的多。
“月底开资你把钱生那份算出来,别人家财务给多少,你稍微往上提点。”
老徐:“必须滴啊,也不能让人家白跑啊。”
正十忆嗯了声,没在说话,身体多少还没恢复过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车子开到楼下才被老徐叫醒,上楼老徐帮着收拾完才离开,临走特意警告:“没好利索哪都别去,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没让你去澡堂你就在家给我待着。”
正十忆嘴上答应的快,老徐走後立马进了浴室,从头到脚洗了两三遍。
出来的时候鼻腔里隐约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脸色始终没好过,掉头又洗了两遍,总算闻不到那股刺鼻的味。
躺回床上,打开手机,上面是钱生发来的消息。
“老板,您出院了?”
正十忆特别佩服老徐的传话能力,洗澡这会儿功夫,老徐估计才到洗浴,消息已经在那边传开了。
“出院了,这几天麻烦你了,月底找老徐领奖金。”
消息刚发出去,意料之中的,对方婉拒了好意。
正十忆没在多说,默默让老徐去要他的银行卡号。
关掉手机,闭眼躺在床上,浑身累得不行,只坐了个车好像清空了所有力气。
混杂思绪占满脑海,早上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不知道明天他还会不会去。
是真的希望他来,还是用离开告诉他,没必要多此一举。
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想要的是什麽结果。
只要他出现,就控制不住想朝他靠近,现在才明白,自己也爱犯贱。
一时理不清的思绪,只能用时间去找线头。
今天正巧是二月二,懒得弄饭,刚想点外卖,房门就响了。
打开门,爸妈拎着两大袋子站在门口,老正边换鞋边唠叨。
反观老妈活得像老爸。
老妈走进厨房几下就把菜洗好了,摆满菜板留给老正炒菜。
正十忆拿了个盘里的洋柿子放进嘴里,酸水顺着嗓子向下,把脸上表情酸成一团。
老正颠着勺飞溅的火光瞬间起了菜香,原本还不饿,硬生生被饭味儿给勾饿了。
老妈把切好的熟食放进盘里,转个头的功夫,就少了两块。
老正看见笑道:“眼瞅奔三了,咋还跟小孩儿一样,屁大会儿功夫也得吃两口。”
老妈切了半段红肠递给正十忆。
“吃大儿子,别听你爸的,刚出院不吃怎麽能补回来,吃哪补哪,明天妈在给你买点脑花。”
手里的肠瞬间就不香了:“要不说你俩是两口子呢,一唱一和配的很呐。”
打岔的功夫菜做好了,三人坐在饭桌前,老正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可算把老徐给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