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在告诉你,单是看见你,就够我忍上一阵了。”
正十忆按在他肩膀上的掌心一顿,耳根漫上红,眼神游移不定,没料到长海能这麽坦然说出这种话。
心里越来越气,嘴上只憋出来一句:“你挺不要脸啊?”
长海眼神迷恋,看着眼前人在自己身上的反应,大腿有意无意摩挲他的膝盖。
张口嗓音沙哑:“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什麽矜持的人。”
正十忆心下左右,长海现在的状态确实像什麽都能干出来的人,况且心底对他还是有点埋怨,这麽一张脸玩的比谁都纯。
可现在这死出,偏就像事後一样,欲意满满靠在沙发上,越看越欠揍。
妈的。
“你矜不矜持和我有什麽关系?跟我玩强的?”
正十忆冷哼一声,收回腿,心脏跳的极快,面上仍然装作波澜不惊,淡定把手拿下来,转身道。
“今晚你就睡这吧。”
说罢,转身就走,长海声音顿时慌了:“我错了,正哥。”
正十忆快步进了房间,‘扑通’一声关上门,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去。
“说啥都不好使,再多叭叭一句,你就回你车里睡去。”
长海敲着门,嘴上还没来得及回味,嘴角就撇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正哥。。。”
门後没了动静,真怕正十忆给自己撵楼下去,停在半空的手默默收了回去。
正十忆站在门後侧耳听动静,听长海没在吭声,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好悬就把自己玩进去了。
打开卧室窗户,凉风透了进来,吹了好一阵儿,才吹走心底的燥热。
晚风静静的,卧室里没有多馀的声音,正十忆坐在床上,睡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
刚刚被长海搂着没发觉,低头才看见,胸口一小片不正常的红,是长海脖子上戴的东西给铬出来的。
门外脚步徘徊响起,也不知道他在外面一圈圈晃悠啥。
本就不爽的心情,被长海弄得更加烦躁,一头栽在床上,拿起枕头盖在脸上,外面的声音一点没减,反而越在意这声音,越是能听见。
正十忆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早知道就让这货说话了,现在这噪音比装修队还烦人。
门外的长海一点没有休息的意思,晃悠好几圈还不嫌够,这会儿叮叮当当不知道在干嘛。
正十忆这颗心好像被放在油锅上煎,翻来覆去马上就熟了。
死死闭上眼睛,宁可不睡也不开门出去。
外面的声音持续到後半夜两点多,终于安静下来。
正十忆换了无数个姿势,已经准备好熬大夜通宵了,冷不丁听外面没了声音,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下床。
打开门,客厅已经关灯了,什麽都看不清,轻手轻脚拉开门,走到沙发边,长海躺在沙发,一手搭在眼睛上,睡得踏实。
呼吸声均匀响起,另一只手耷拉垂到地上,正十忆弯身蹲下才看清,地上掉了块儿小抹布。
打开一边的小夜灯,地上的瓷砖都反着光。
茶几上被擦得很干净,整个客厅基本全部收拾了一遍。
原来,刚才忙活的声音,不是故意让自己睡不着,而是他睡不着,寻思帮自己干点什麽。
心底酸楚愈发浓烈,弥漫散开後是一片柔软。
正十忆擡手关上灯,找了条家里最厚的毯子,轻轻给人盖上。
看着长海的睡颜,忽然就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好。
好到,肯为他交付所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