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十忆淡淡“嗯”了一声,把手机开机。
“进屋坐着等会儿。”
丢下句话,正十忆进屋找了身干净衣服,进厕所简单冲了个澡。
再次出来时,整个人和往常一样。
“走吧。”
袁初眼神上下打量,没多说什麽跟在正十忆後面。
下楼坐上车,才翻开手机看了一眼。
十几条未接来电,都是长海打过来的。
点开张莉头像,一长串语音条都标着红点。
正十忆没点进去也知道,她说的是什麽。
无非是痛批长海不是人,中间夹着担忧的关心。
又回了一条“我没事。”关了张莉的页面。
上面长海的消息罕见地没有几条。
只是瞥见这个名字,压抑就会无孔不入钻进。
手指停顿了几分,点了进去。
“估值表我换掉了,你的浴所没在上面,我爸这个人我了解,他还会想办法收购。”
“要是碰见收购的人,和他们绕圈子,别答应别拒绝,董事会里有好几条走狗。”
“他们会下黑手。”
“这边的事我尽力解决,你。。。万事小心。”
看着这几条消息,轻轻呼出一口气。
手指落在键盘上,打出一句话。
“知道了,暂时不用联系了。”
摁灭手机,车同时停下,擡眸看向窗外,车身排在拥挤的车流中。
老徐连摁好几下喇叭也是无用功。
“八点多了还堵?头一天开门迎客,过会儿人家顾客到了,店门还没打开呢。”
後座的袁初漫不经心应付老徐。
“那有啥招,不还是得干堵着呢吗?心态,是你的且早晚跑不了。”
车内暖风烘的热气直往脸上扑,人声在耳边嗡嗡响个不停。
正十忆降下车窗,凉风涌进减了些眩晕感。
老徐见状连忙把窗户升上去了。
“你家车烧矿泉水的啊?打暖风呢,不费油啊?”
正十忆靠坐进椅背里,皱起眉头低声说了俩字。
“关了。”
老徐刚想发牢骚,扭头瞥见正十忆面色泛白。
一巴掌糊在他脑门上,明显量出体温升高。
又摸摸自己脑门,确准没摸错。
老徐立马把暖风开的更大:“你就作吧,死冷寒天昨晚穿个破单衣出去嘚瑟,感冒了吧?!”
正十忆恹恹掀开眼皮,轻咳几声:“下高架我打车回去睡一觉。”
“你睡个屁,过会儿袁初去开门,我陪你去打吊瓶。”
正十忆朝窗户边靠靠,脑门抵在窗玻璃上,片刻冰凉也舒服些。
“小孩儿啊,打什麽针。”
前面车朝前蛄蛹了两下,老徐一边紧跟着,一边叨叨。
“你懂个毛啊,现在流感老严重了,你要是大发劲儿了,直接去医院躺板就行了。”
“让你打你就打,哪来这些理儿?不去?信不信我告诉你爸。”
实在懒得反驳,脑袋疼的擡不起头,任由老徐给拉到诊所。
空腹打了两瓶,整个人状态更下沉了,第三瓶刚换上,老徐站起身出门接了个电话。
正十忆昏昏沉沉打着点滴,默默把流速放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