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真实的名字是一个姓氏。
潇潇含笑行礼:“潇潇见过小姐。”
处理完邵莜的事情,邵璟看向沉默的俞千戈。
潇潇掩盖住眼中的悲伤,走向俞千戈。俞千戈将抱在怀中的骨灰坛交给潇潇,什麽也没说。
潇潇小心接过,悉心抱入怀中。片刻,潇潇擡头冲俞千戈一笑,眼眶却是红的。
没等潇潇开口,俞千戈淡淡道:“我与他的约定已尽,就此别过。”说完,俞千戈干脆地转身离去。
千帆过尽,他已经想好接下来的路该如何去走。
对错是非由他人去说罢,但公平与正义必须是绝对的。如果邵洺那样的人能做到以己身之力还天下一个太平,那他俞千戈也可以!
满身污浊又如何?为这世间的规则所不容又如何?他会踏出属于自己的大道。
看俞千戈愈行愈远,潇潇收回视线转回身,微微笑着:“老爷,我们带小姐和公子回家吧。”
邵璟点头。
邵莜看着潇潇怀里的坛子,有些不解地歪着头,却什麽也没问。
渌州外,乌里木娅让人拿来烈酒,为孔碣斟满。
他已完成自己的使命,该回京复命了。
“先生,一路顺风。”乌里木娅举起自己的酒碗,豪爽地一饮而尽。
孔碣看了看碗中清酒,学着乌里木娅的样子一饮而尽,却把自己呛得连连咳嗽。
乌里木娅大笑起来。
孔碣耳尖泛红,有些局促地拉起衣袖,擦干嘴角的酒渍,一板一眼道:“此地一别,愿君长胜。”
乌里木娅收敛了笑意,仍微微笑着道:“谢先生吉言。”
孔碣不再多说,抓住缰绳翻身上马,冲乌里木娅抱了抱拳,调转马头。
乌里木娅自然地擡手挥了挥。
孔碣回头,想了想,也冲她挥了挥手,策马离开。
千里之外,落梅山庄。
李岚轩看着摆在一旁的大红婚服,神情有些落寞。
落梅山庄与魏家正式结盟,三月後的吉日,他将与魏凝霜成亲,红色的喜帖已经送往京城,回来的,却是故人已逝的消息。
于情于理,李岚轩知道他不会来,却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理由。
李岚轩苦笑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婀娜的梅花树。
梅花已然落尽,点点嫩绿攀上枝条。
那个曾经在梅花树下和他一同嬉闹,练武的孩子,真的不在了。
绿叶依新枝,春水绕花怜。
不知何处的偏僻小镇,三两客人正坐在简陋的茶棚中喝茶暂歇,闲暇之馀谈天说地,不知怎麽地,聊起了去年大将军杜宜安收复失地渌州的事情。
说杜宜安如何智勇双全,救卢阳收渌州,打得北越人闻风丧胆。
那人说得起劲,连旁边桌上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白烬悄悄在桌下轻踢同桌听得入迷的人一脚,小声道:“说的又不是你。”
邵洺转回头,乐呵呵地挑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白烬无奈地叹了口气,擡头看了看天色,道:“该走了。”
邵洺点点头,掏钱结账。
白烬看他一枚一枚数铜板的样子,忍俊不禁。
以前花钱大手大脚,前呼後拥的邵公子,现在也只能精打细算过日子了。
唔……怎麽像是自己亏待了他一样……
白烬有点心虚。
邵洺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拉拉白烬的衣袖走出茶棚。
外面的风有些大,邵洺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白烬拿出行李中的斗篷为他披上,看他好些,才牵着马往镇外走。
“接下来该去哪?”路上,白烬转头问邵洺。
邵洺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本泛黄的古书:“我从孟青鱼手里得来的,里面记载了些玄妙莫测的东西,看起来和彧西古国地宫中的东西有着莫大的关系。”看白烬面露不解,邵洺笑道:“阿烬,不如我们去找宝藏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