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轻哼一声,道:“馊主意。”
林燕然赶紧问道:“娘子,人家这哪里是馊主意了?”
有琴明月总算找到机会发作,立刻一板一眼地教训她:“蛮族的半步蛮神,如今还不能确认真伪,万一惹得对方出手,如何收场?”
林燕然不服气道:“拓跋雄鹰死了,对方都没现身,可能是假的,便算不是假的,也很可能没来神瑶。”
有琴明月瞟了她一眼:“便真被你猜对了,朕也不会听你的馊主意。”
林燕然懊恼道:“娘子,人家怎么是馊主意了?”
有琴明月一本正经道:“拓跋焰不过是一刁蛮跋扈的公主,朕岂会在这种无关紧要之人身上浪费功夫?倒不如置之不理,无视之,冷淡之,她自会闭嘴。”
哎哟,真不愧是女皇。
林燕然立刻暗赞了一声,然后老老实实地点了下脑袋:“娘子所言甚是,我受教了。”
有琴明月扳回一局,龙心大悦,还不忘再损她一下:“朕可不像某些人,尽会惹是生非。”
真是个小心眼。
林燕然心里又腹诽不已,算了,谁让她是自己娘子呢?让她赢了又何妨?
她耷拉着脑袋,装作特别老实的样子道:“娘子我知道啦,我下次不敢了。”
有琴明月受用极了,偷偷觑她,看见她满脸悻悻地小声嘀咕:“人家惹事也是因为你嘛,为了自己娘子,怎么能算是惹是生非呢?明明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好吧,哼哼哼。”
她忽然觉得,她这个样子也有点可爱。
这时,林燕然忽然抬起头望着她,委屈巴巴地道:“娘子说人家惹是生非,不开心。”
有琴明月嘴硬道:“朕何曾说错了?”
林燕然哼哼哼,然后脑袋一低,往她怀里抵去,将个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怀里不动了。
“你……你快挪开!”
有琴明月有些发慌,双手来推她毛茸茸的头。
林燕然两条胳膊一伸,恰好环住了她双臂,头还是埋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地道:“要娘子抱抱才能好。”
“林燕然——”有琴明月手忙脚乱地叫了一声。
林燕然这时候却一点也不老实了,将脑袋抵在她怀里拱了拱,委屈巴巴道:“娘子不疼人家了。”
她装的太像,以至于有琴明月慌乱的心微微软了,被她环住的手臂轻轻落下去,手在她头上慌里慌张地摸了一下。
林燕然趁机嗅了一口她怀抱的幽香。
娘子好香香,娘子好软软,好喜欢娘子。
有琴明月越来越失措,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林燕然太会撒娇了,她有点不适应,有点害羞,又有点无所适从。
“好了吧。”她慌乱地说了一句。
林燕然又将脸埋了一会儿,书里说有琴明月天生奇香,真的一点没夸张,她的体香真的太好闻了,她偷偷嗅着,脑袋拱着她的胸怀,感受着她怀抱的温软和馥郁的香,甚至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有琴明月慌的更厉害,她已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对她冷脸,只好低叱道:“你不可放肆。”
林燕然也知道不能太贪心,只好依依不舍地,慢慢地抬起头来,脸色被闷得有些红,眼睛亮亮的,闪动着一种满足又意犹未尽的神采。
有琴明月立刻被这种眼神给看的无所适从,她偏离眼神:“朕饿了。”
林燕然微微一笑,松开她道:“好,那我去吩咐厨房,送吃的来。”
往外走的时候,她嘴唇勾着,眼底露出一抹狡黠。
让娘子赢了的好处,就是可以趁机冲她撒娇,嘿嘿。
她走后,有琴明月呆呆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没回神,过了会儿,她伸手摸了摸脸颊。
倏地又缩回了手。
脸好烫。
她起来走了走,又去打开窗户,让风透进来,这才稳定下心神。
“叠翠。”
叠翠慌忙进来:“主子。”
“让人去告诉礼部尚书,决不可堕了神瑶国的威风。”
叠翠立刻脆生生地应道:“是主子。”
*
承天门前,乱糟糟的。
拓跋焰正在义正言辞地谴责神瑶国包庇凶手,接着开始撂狠话,指责神瑶国居心叵测,挑起两国战火云云。
周围的禁军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