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莫不是那衙役被鬼迷了心窍?”
“管他呢,这狗官死了倒是好事。”
就在衆人议论纷纷之时,那衙役突然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这手自己动的!”
一时间其他衙役也疑神疑鬼不敢上前。
凌仓看向那衙役,似乎在思考着什麽。明熙紧紧抓住凌仓的衣角,脸上满是惊恐。
凌仓握了握他的手,以作安抚。
这时,村长从人群中走出,他捋了捋胡须说道:“此事恐怕另有蹊跷,或许是这县令作恶多端,遭了报应。”
村长是个精明的,如今县令死在了云溪村,要是让外人知晓,云溪村怕是难逃其责。
他看向凌仓,他果然不是普通人,既是他做的,那必定会有处理方法。
“凌小子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凌仓笑看村长,这人刚刚还想将他们交给县令,这会却问他如何处理真是好笑的紧。
他嗤笑一声:“与我何干?”
“人是死在云溪村的,”村长着急地说道,“要是朝廷追查下来,咱们全村老小都得遭殃啊!凌小子,你就行行好,给想想办法吧。”
凌仓不为所动,冷冷地说:“当初你毫不犹豫地想将我们交给他,可曾想过有今日?”
村长面露愧色,“是我糊涂,是我对不住你,可云溪村的村民是无辜的呀。”
凌仓环视一圈:“无辜?我看未必。”
他站起身:“罢,此人作恶多端,死了朝廷也不会追究,你如实相告即可。”
又从袖中拿出一叠纸,交给村长,“此为证据。”
村长赶紧接过来,一页一页看过去,越看越吃惊,上面全是县令的罪证
那纸上详细记录着县令强占民田,逼得百姓流离失所;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将朝廷拨下来的救济粮款据为己有;草菅人命,只因看不顺眼就随意打杀无辜百姓;还有他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村长看得怒火中烧,“这狗官,简直丧心病狂!”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凌仓带着明熙往外走“村长记得自己的承诺。”说完便带着人回去了,只留村长呆愣原地。
衆人朝村长望去,村长呆愣在原地。
族长站出来问道:“凌小子是个有本事的,对了他说的承诺是什麽?”
村长转头:“今日之事怕是得罪他了,先前逼着他见这县令的他说以後要是云溪村有事,不要来找他,我答应了。”
“当时也只是想着先度过危机再说,唉。”
族长:“这事云溪村虽做的不道义,但除了将他们送出去,我们还能如何?”
“罢了,以後要是没什麽事,让村民别去西山坡打扰凌小子他们。”
村长:“也只能如此了。”
之後衙役擡着县令的尸体回了县令府,村长将证据提给了郡守。
与所有人期待的一样,没人追究他是如何死的,只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