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挑一道缝隙,钻了进去,帐内大红喜床上,怀羽睡的鼻尖红红,发丝凌乱铺在床上,肩头露出喜被,布满吻痕。
明礼蹲下身子趴在床边,轻轻触碰他长长的睫毛,睡着的人似是有感,睫毛颤抖,但人依旧未醒。
看来昨晚确实做的狠了,谁让他的怀儿那麽可心。
明礼轻叹一声,想着下次定要把持住,不能闹的太狠,他的怀儿承受不了。
他站起身脱鞋上床将人连被抱在怀里,轻轻一吻他的鼻尖,“怀儿,起床了。”
怀羽擡手揉揉眼睛,伸手抱住他的颈腰:“我全身痛。”
明礼干咳两声:“过两日就不痛了,我向太医院要了膏药,来怀儿,躺在我怀中,我帮你擦上一遍,会舒服很多。”
怀羽全身无力,任明礼随意摆弄着。
药膏冰冰凉凉,明礼轻轻抹在患处,等涂完後,他擡眼一看怀羽又睡了过去。
睡得太久容易头痛,最後怀羽还是被叫了起来。
伸胳膊,伸腿,系扣子,明礼帮他穿好衣服,牵着打哈欠的人一起去吃午饭。
但他经过一人的时候发现昨晚的那婢女站在旁边,眼神似有似无瞥向怀羽。
明礼不喜:“德顺。”
德顺上前:“奴才在。”
明礼转身一指:“将她弄去其他地方。”他最忌讳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人更加不可以,那婢女看向怀羽的眼神令他不喜,本来好好替她主子办事,递话就成,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视线移向怀羽,既然他想动怀羽,那他便撅了他的根。
德顺一愣擡眼望向那婢女,“是陛下。”
那婢女扑通跪地:“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明礼看都不看她一眼,牵着怀羽道:“怀儿,走,我们去吃饭。”
怀羽看那婢女一眼,点头,明礼这样做定是有他的原因。要是她该罚,那他也不是什麽不问缘由便为她求情的老好人,以前阁里有犯事的姑娘哥儿,他也是该杀就杀该罚便罚,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句话到哪里都适用。
德顺呵斥道:“带走。”几位侍卫便将那婢女拖走了。
饭桌上都是些比较清淡的菜色,怀羽喝着粥问:“那人是眼线?”
明礼点头:“本不想动她,但她看你的眼神让我不得不动她。”说完给他夹菜:“怀儿多吃点,你昨晚累着了。”
怀羽瞪他一眼,我累着还不都是因为你。两人打情骂俏,其乐融融。
有人欢乐有人愁,国公府王章愁容满面,自家儿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双臂被砍,状告陛下後,都一整天了也没个消息。
“爹,爹呀,你要给我报仇,是明麒,是他伤的孩儿。”王三哭喊道。
他要让那人付出代价,他爹是国公,长这麽大,还没如此受辱过,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老爷,儿子都被伤成这样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咱们可就这一个儿子,是皇帝血亲又如何,我儿被他伤成这样,难道还动他不得?”国公夫人气愤道。
“你不替他讨公道,我去。”国公夫人站起来气愤道。
“我就不信,他连言君的话也不听,要不是言君将位置传给他,他还能坐上如今的帝位?”
大庆国上一任皇帝是一哥儿,名叫苏言若,是流落在外的皇嗣,年少落难,差点饿死,要不是曹俊与书哥儿救助收留,怕是早早便死在了京都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