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酒狐的院子不算在酒狐里呢?
沈归之听他这麽说,双臂把人抱得更紧。
“你给他调酒喝了?”
“嗯。”其实没有。
“那……他找你要联系方式了?”
“嗯。”这倒是真的。
“……你给了?”
“给了。”
“为什麽?”沈归之的一只手悄悄摆在了姬若水的脖颈後,带着不容辱逆的意味。
“为什麽要给他联系方式?”
“是只要有人来要,你都会给吗?”
“你们有聊过天吗?”
“他今天给你带礼物了,你们关系很近吗?”
沈归之像是要借着酒劲,把今天没能在酒吧找到的答案讨出来。
姬若水当然没有乖乖回答,只是用一双媚眼盯着他,狡猾地把那双黑眸里所有的情绪都引出来,引到自己面前,好让他真正明白这盘棋下到了哪一步,而下一步,又该落在哪个位置。
沈归之听不见姬若水的回答,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
良久,他突然听到姬若水问:“我算什麽?”
“什麽……”
“你把我看成什麽了?”
无厘头的两句话,似乎什麽都说了,但又什麽都没说。
没关系,话里藏起来的那部分,有人会自行补充。
姬若水把沈归之牢牢抱住自己的手臂解开,从沙发上站起身,原本打算做的醒酒汤也不做了。
他脸上尚有未散去的潮红,但一双本应柔情似水的狐狸眼,却格外冰凉。
沈归之莫名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麽。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别走。”沈归之连忙把想要离开的人抓住,拖到自己身前,从他的背後把他抱住,“抱歉,是我的错。”
姬若水简直要憋死了,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无情被笑意一掺,直接荡然无存。
你哪有什麽错啊……
可怜身後的沈归之,感受到姬若水的身体颤抖,以为他是被自己气哭了。
“你……哭了吗?”他小心地问。
姬若水没有答话。
“就在我家睡吧。”沈归之试图带着他往二楼走,一边挪着步一边思考着自己有什麽筹码可以留下怀里的人。
“我把我家酷哥借给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