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推开了她。
迟嫣住了口。
“对不起。”我说,“你们走吧,抱歉。”
很快,迟嫣和老曹走了。
我坐在原地,拿起勺子,盛起碟子里那勺蟹黄,放进了嘴里。
吃蟹最好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但这只蟹黄的滋味仍旧鲜美浓郁。
我一边吃一边告诉自己,他伤害我那么多次,我伤害他一次,算是扯平了……
他肯定会跟我离婚了,那就赶紧分财产,买股份,我爸爸的事就解决了。
心底,却止不住地后悔。
如果我没有把孩子打掉,那现在……
如果我的生命能再多一点,那我……
终究,都是徒劳。
郁隽这一走,就没有回来。
我想起他中午喝了酒,便让刘嫂给他打电话。
刘嫂打过去,说了几句话便捂住了话筒,对我说:“小姐,是那位苏小姐。说要你听电话。”
我接过电话,听筒里果然是那个温婉的声音,但语气冷若冰霜:“我是苏怜茵。”
我说:“你好,苏小姐。”
“离婚协议书已经送去了。”她说,“请你立刻签字,别再打扰阿隽。”
我说:“他还好么?”
“没有你会更好。”
“好。”我说,“那就这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