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拉开她的手,起身离开了宠物间。
客厅里,郁隽跟老曹正闲聊,两人都显得十分热络。
我感觉郁隽对老曹要比对迟嫣热情多了,老曹也是如此。
事实上,如果迟嫣不跟我说老曹背地里那样说我,我根本就不觉得他会是这种人,因为他一向对我冷淡疏离,就是个姐夫的样子。
今天的菜很丰盛,我夹着附近的蔬菜,听着他们三个聊商业话题。
郁隽拿来螃蟹,剪了蟹脚,用锤敲打着蟹身。
老曹见状笑着说:“每次看苏州人吃蟹,都觉得十分养眼,这套工具使得真优雅。”
郁隽笑道:“不过是图个省事而已。”
迟嫣看了我一眼,笑着问:“郁隽是苏州人么?”
郁隽拿起小勺,挖了一勺蟹黄,“我妈妈是。”一边搁到了我的盘子里。
我看向他,说:“谢谢。”
郁隽笑了起来,伸手在我脸颊上抚了抚,这时,老曹又说:“郁隽,菲菲还不到一个月,可不能吃蟹,嫣就是这样不注意,后来再也要不上孩子。”
郁隽动作一滞。
我也不由得僵了。
老曹看看郁隽,又看看我:“怎么?郁隽还不知道吗?”
迟嫣立刻反应过来,用力推了老曹一把:“你说什么呢?当姐夫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老曹愣了愣神,回神似的一拍脑袋,讪笑:“糊涂了……抱歉,抱歉。”
郁隽说:“姐夫把话说清楚。”
迟嫣镇定地微笑:“你姐夫是说,菲菲前些日子刚刚高烧,螃蟹大寒,她最好别吃。”
又对老曹说:“但是你不知道,我们家菲菲最爱吃蟹,我们家饭桌上的蟹都是她的。”
再看向了我:“对不对呀,菲菲。”
我点头。
老曹憨笑,端起酒杯说:“郁隽,是姐夫说错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