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信只因为跟他上过一次床,湛时礼就突然转性了。
湛时礼却说:“不要什麽,你开心就好。”
徐燊乐道:“这我哪里好意思。”
湛时礼问:“你是会不好意思的人?”
“好吧,”徐燊接受了他的好意,“谢谢啊。”
湛时礼慢条斯理地“嗯”了声,切了块牛排递到徐燊嘴边:“尝尝。”
徐燊就着他的叉子吃了,感叹:“你手艺比我好。”
湛时礼道:“下次别填饱肚子再来。”
用完晚餐,湛时礼去洗澡,开了电视机让徐燊自己随意。
徐燊心不在焉地听着浴室那边传来的水声,电视里正在演着什麽半点没看进去,几分钟後他起身,朝浴室走去。
湛时礼站在花洒下背对浴室门的方向正在冲洗头发,被身後贴上来的人两手环住腰,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淡定将头上香波冲洗干净才转身。
徐燊衣服没脱,浑身都湿透了,笑嘻嘻地在水雾氤氲里看着他。
“我还没洗完澡,你进来做什麽?”湛时礼问。
徐燊道:“刚打雷,你家好像停电了,我一个人在外面有点害怕。”
似真似假的一句话,直觉告诉湛时礼他是装的,却又忍不住想起之前他亲口说的那句“怕黑”。
“我这里没你合适的衣服换,还是你打算明早又让你秘书来送?”湛时礼一边说一边帮徐燊将扣子拨开,脱下湿漉漉的衬衫,再是长裤,“每次都这麽玩不累吗?”
徐燊不认同他说的:“哪有玩?”
把人扒光後,湛时礼一手捏住了他下巴:“所以你到底是来我这里做什麽的?”
徐燊擡手勾住了湛时礼的後背,上前一步,唇贴上去:“想你了。”
他太过热情,叫人无法拒绝。
湛时礼抱起徐燊,将他按到墙上,拉起一条腿缠上自己的腰,热切地回吻他。
还是没有用其他的东西,徐燊喜欢来最直接的,勾着湛时礼毫无保留地向他展露自己,他的一双手游走在湛时礼後背,在那些起起伏伏的狂乱节奏里堕落沉沦。
结束以後湛时礼去看了看电表,清早就预告了雷暴天气,是刚打雷时电压不稳导致的跳闸。
简单弄了一下後电力恢复。
房间里的灯重新亮起,徐燊趴在床上,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到床头柜上的东西,随手拿过来,是一张亲笔写的茶客沙龙开业邀请函。
落款“Joanna”,湛时礼的那位红颜知己。
徐燊盯着看了一阵,湛时礼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在看什麽?”
“这个邀请函,”徐燊慢吞吞地说,“你之前不是说你跟这位梁太太是在伦敦的茶客沙龙上认识的?她这算是邀你去重温旧梦吗?”
湛时礼看一眼道:“她自己打算开沙龙,我不一定有空去捧场,再说吧。”
徐燊盯着手中的邀请函又看了片刻,随手扔回去,眼皮耷下,遮住了眼底情绪。
他的手机微微震动,徐子康发来消息说外面暴风雨,他们爸问他在哪丶什麽时候回去,要不要派司机来接。
湛时礼瞥了眼说:“你爸看来真对你这个儿子上了心。”
“你信吗?”徐燊回头看着他,好笑说,“一个从小没养过,死了也不在乎的儿子,他能怎麽上心?无非是现在看我有点利用价值了,想跟我演一场父慈子孝而已。”
湛时礼:“嗯,你要回去吗?”
“不了,”徐燊压根就没想,“外面雨好大,还在打雷,我要留你这里,除非你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