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放心的点头,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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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樾醒的早,一身清爽,唤来甫祁和泗艽,问:“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一切都好。”
泗艽依旧不舍:“王爷,带艽一起走吧。”
谭樾屈指敲了敲他的脑袋,道:“好了好了,安心留下来和祁一起看管这王府。”
门外报:“缪王,外员都已等着了。”
谭樾点头,跨门上马,带起细细碎碎的铃铛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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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白离佛立刻下跪,难忍膝头传来的疼痛。
霍孑背对着他,语气满是失望:“白离佛,为何?”
“不,不是我,您一定要信我!”
恵王幽幽的出现,站立在霍孑身侧,面庞半隐在黑暗里。
“白将军,本王可是最器重你了。”
白离佛张口要辩解,却怎麽都发不出声音,胸腔一痛,是恵王拿着他的戟狠狠朝他刺来。
白离佛惊醒,大口呼吸着,免不了一阵心悸。
又是这个梦,最近总是恵王和霍孑。
白离佛瘫倒在榻上,服下解药後的确已经转好,但他总觉得钧链不会就此收手。
倒是淮四王,不知道在九泉下怎麽面对这些年他害死的怨灵。
回想起那日,白离佛还是觉得畅快——
淮四王见威胁白离佛不成,准备暗地里派人潜藏在将军府,准备暗杀白离佛。
好巧不巧,白离佛从裴妍那回府後,没想到公主动作倒是快,第二日带着钧链亲自到将军府送药。
钧链哪里服气,把药瓶丢在他案前就准备离开,裴妍不准,白离佛起身好言劝着二位。
不曾想,钧链恼怒伸手推搡他,他重心不稳後退了几步,就这一刹那,原是要准准钉入他心脏的毒针,就这麽刺进了钧链的胳膊,痛的太子殿下立即倒地。
很快,隐藏的那两人被抓住,淮四王一心得意,思量着靖帝驾崩,正好一同除掉碍眼的钧链,未曾想,原本他计划好三日後要死的靖帝好端端的出现,擒拿了他以及与他所有相关的属下。
白离佛看到邓先生,满心佩服不愧是鹤洲,不,是整个靖国有名的郎中。
很快,钧链也在邓先生的照料下伤势渐好,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往日。
白离佛又玩弄着锁铃,想到了谭樾,靖国收到邬国先帝驾崩的消息,皇子内斗,废太子位,武党勾结,不过所幸樾君无事。
不过邬国动作不断,这位新帝倒是性子太急,不先稳稳朝堂,反倒着急扩疆,不过听闻邬国派来外员团来鹤洲商议,现在来,这不是明摆着要送人吗?
白离佛闭眼强迫自己入睡,希望别再让梦魇烦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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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裴妍斜靠着榻浅眠,终于听到有了声响,睁眼坐起,不耐烦:“曳,怎麽这次这麽久?”
曳拖着步子进来,呈上物什:“请公主息怒,这次戒备太严,不好动手。”
裴妍打开匣子,冷哼:“这是你的事,我养你,可不是白养的。”
“是。”
裴妍心喜,端详着:“白汀这个月的药可以制了,都怪钧链又让白汀受伤。”
曳垂首候着,裴妍斜睨她一眼,打发:“下去吧。”
“是。”
第二天一早,白离佛就起来开始练功,他时刻准备着,只要皇上令下,他立刻奔赴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