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对:“将军专门干这个,这不公平。”
白离佛听他们闹,转眼望了望谭樾。
谭樾看他那眼神,猜他要干什麽坏事。
果真,白离佛开口:“大家别吵,樾君方才想替我来着。”
有人奇怪:“樾君与将军没有干系,替不了。”
白离佛望着谭樾开口说:“不瞒大家,樾君是我的书侍。”
“原来是书侍啊,我说怎麽没见过。”
“书侍能有这麽好的文意,屈才了。”
谭樾瞪他,但又不好说什麽。
宋大人高兴的朝他招手:“快来,樾君。”
谭樾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心里愤愤:“白离佛这家夥,好小心眼,不就打趣了他一下嘛。”
站上台,谭樾拾起弓,挑了一支箭,拉弓搭箭,不知为何,他突然没那麽害怕了,反倒有了一种踏实感。
箭直钉靶心,箭梢发着颤,谭樾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中了?!”谭樾心想。
转念一想,大概率是肌肉记忆,他大脑可没有一点他会射箭的记忆,不过好在没有丢人。
所有人都僵硬一刻,没想到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侍,有这麽惊人的力量。
白离佛反倒平静,他总感觉樾君会许多东西,今日先测出来了一个。
宋大人过去核实了一下,还没缓过来,慢慢道:“既然樾君正中靶心,那便不用答题了。”
谭樾听见不用答题,心里松下一口气,放好弓走了回来。
谭樾扭着头不理白离佛,无聊地拨弄酒杯。
白离佛知道他想的什麽,拿过他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哎,我的酒!”
白离佛抹了抹唇角,无辜道:“你又不喝,放着浪费。”
谭樾生气:“谁说我不喝的?你抢我的酒。”
白离佛放软语气:“好好好,我给你斟。”
谭樾举起酒杯,也学着白离佛一饮而尽,但差点被呛到,红着脖子硬忍着。
白离佛见他这般,坐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後背:“这得慢饮,我真的不抢。”
谭樾也生不了多大的气,又捏起一个葡萄,囔着:“不好喝。”
白离佛失笑,望着那边依旧热闹,拍了拍谭樾胳膊:“还想玩吗?”
谭樾摇摇头,问白离佛:“你要走?”
白离佛点头:“随时可以。”
谭樾看了看碟中的果式,还是一横心,站起来:“走吧。”
白离佛又笑:“将军府也有的,回去我给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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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府,羌塘略微诧异:“此次将军怎麽回来这麽早?”
白离佛往里走着:“玩了几轮,没什麽意思。”
羌塘点头:“那我去给将军准备洗浴。”
白离佛开口:“准备好後你把府里的果式各样都洗好,多备点葡萄,送到我的卧房。”
羌塘离开去照办。
童亦听谭樾脚步声,叫他:“樾君!此次文集如何?”
谭樾想了想,回答:“挺好的。”
童亦打着哈欠:“那樾君歇会吧,我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