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塘刚要张口说话,听到脚步声,三人同时噤声,果不然有人站在谭樾门前:“禀王爷,膳房做了芋花羹,王爷用些罢。”
谭樾起身,白离佛和羌塘站在门侧,刚打开门,谭樾伸手接过盘子,手腕用劲,压得那人抽不开手。
很快,那人被塞住嘴,反绑在柱子上,羌塘验过羹後,一脸紧张:“的确有毒。”
白离佛冷笑,踩在那人肚子上,凶狠:“一个两个没完了是吧?”
谭樾苦笑:“怎麽都想要我的命?”
夜渐深,白离佛秘密让人把那个人带走,又让羌塘立刻返回将军府,不可让人産生怀疑。
谭樾问:“你呢?”
白离佛理所因当:“自然留下保护你,万一真有事,我绝对不原谅自己。”
谭樾也没力气和他争,不过有白离佛在,他的确能安心些许。
第二日一早,谭樾才坐起,额间便落下一吻。
“樾君。”
谭樾红了耳朵,佯装不耐烦:“真是,大清早的。”
正用早膳时,白离佛因为还有事务在身,必须离开。
谭樾笑眯眯道:“将军得一心做事啊。”
白离佛又问:“樾君,随我回将军府可好?”
谭樾摇头:“现在还不行。”
好不容易让白离佛离开,谭樾整理衣装後,准备进宫去见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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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佛赶到府中,羌塘迎出来:“不知将军与齐将军昨日过的是否开心。”
“嗯,还行,寻常事务罢了。”
白离佛进来,看向书房,问:“怎麽不见得清扫?”
“童亦。”
等了半天,童亦才慌张赶来,跪地解释:“将军,羌大人,我睡过了头,是我的过失。”
白离佛询问:“还从未见你迟过,昨夜干什麽去了?”
童亦扯了扯嘴角,低头:“我傍晚时与其他人博弈,一心不服输,便看着奕书到了深夜,这才……”
白离佛点头,看了眼羌塘,说:“那这次便饶了你,若有下次,可就不是这麽简单了。”
童亦连连称是,等将军离开,才擦着冷汗起身。
羌塘冷声道:“还愣着干什麽?”
见童亦跑去清扫,羌塘悄声来到鸽笼,轻点了数。
“传消息倒是快。”
白离佛才抿了一口茶,宫里差人来报皇上要见他。
羌塘牵马过来,密语几句,白离佛蹙眉,说:“知道了。”
等赶进宫,看到谭樾正下着玉阶,不远处又有钧链的人候着。
谭樾一见他,拉他到无人的地方,不好多说什麽,只道:“诸事小心。”
白离佛心里已猜得八九分,倒没料想钧链会这麽着急,上一位这麽着急的,恐怕早已入了轮回。
他进殿行礼:“参见陛下。”
靖帝说着免礼,倒不再开口,白离佛侧目看了一眼钧链,见他正心定神闲的把玩着玉壶。
白离佛又跪下,说:“臣已知过,但请陛下责罚。”
靖帝:“噢?何以过?”
“昨日邬国外员才到鹤洲,臣担以迎接之任和保护之责,却还是让外员受了惊,更是让邬国缪王面临危险,实属臣之过。”
靖帝起身,徐徐走下,道:“白将军也知道,邬国的外员在靖受到什麽意外,现在情况紧张你也知道。”
白离佛开口:“陛下所言极是,不过臣还想坦言,原是抓了那两位杀手想问责清楚後,再禀陛下,但臣方才收到消息,说人已自戕。”
钧链搭话:“害怕问罪,自戕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白离佛正色道:“可两人若是素不相识,怎能同时自戕?未免太奇怪了些。”
钧链盯着他,眼底闪烁着怪异的情绪,开口:“白将军,此事自然重要,可还有一桩,是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