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娶之事
“啪!”
清脆的一声鞭子响在牢中炸起。
鹤舒已经擡不起头,满身的血痂,又有复裂开的伤口,渗出血,消失在他的囚衣上。
站在牢门前的卫兵看到坐着步撵缓缓过来的身影,行礼:“太子殿下。”
谭棹蹙眉,强忍着不适,等着执刑者开口。
“太子殿下,他宁死不开口。”
“哦?有点东西。”
谭棹冷笑着,知道鹤舒醒着,道:“鹤大人,既然敢做,有什麽不敢承认?”
鹤舒沉默。
谭棹有的是耐心和他耗,鹤舒好像终于攒够一口气,嗤笑一声。
谭棹握紧拳头,淡淡道:“不说也罢,不过,你也不想赔上鹤族的全部吧?”
鹤舒微微挣扎了一下,吐出气音:“有什麽……朝我来,折磨……”
谭棹听不清,索性自己说道:“王上还念及与你的情分,给你一次交代的机会。”
执刑者见鹤舒依旧半死不活,丝毫不把东宫放在眼里,扬手准备挥鞭,随即被谭棹制止。
谭棹转动步撵,靠近他,用只有鹤舒才能听清的声音道:“吾知道你的秘密。”
谭棹後靠,道:“走吧,容他想想。”
转过墙角,谭棹看到一个人,挑眉:“皇兄?”
谭椟站住,行礼:“太子殿下。”
谭棹没再与他多说,只在擦过谭椟身侧时,开口:“皇兄。”
谭椟顿住一刻,擡步往里走去。
谭棹有些累,轻声吩咐:“走罢,还要去母妃那里用膳。”
谭椟站在鹤舒的牢门前,盯住他。
谭椟出山後,闭眼便是次生的那张脸,和能渗入人骨髓的声音。
谭椟有些烦躁,谭樾出事的消息他也收到了,他懒得理会,他知道那小子命硬,轻易死不了。
可偏偏鹤舒被抓了,又半途遇到了谭棹,看来父王是把此事交给了他。
谭棹的性子他清楚,鹤舒必定最後会屈辱而死,还能让谭棹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他不过是借谭棹的手来问清楚件事,也损害不了谭棹什麽,不过……
谭椟回想起方才谭棹叫他,他不知道谭棹发现了什麽,但绝对不会有好事,先前找他寻玉,不过是个未打磨的玉种,後面的事谭棹不会知道的。
谭椟眼神暗了暗,看来,他得快点了。
谭椟没进去,只唤:“鹤大人。”
谭椟等了片刻,没见对方的一丝回应。踏进牢里,走近,粗鲁的捏住对方的脖颈,鹤舒强迫与谭椟对视。
谭椟笑的毫无愧意,却道:“吾比不得那些文人墨客,鹤大人多担待。”
鹤舒不想看到他,索性心一横,闭眼装死。
谭椟没有谭棹的好脾气,加了力道,鹤舒自然喘不上气,微微挣扎着。
“鹤大人,现在能讲话了吗?”
鹤舒睁眼,痛苦的点头,谭椟放过他,松了手,漫不经心道:“听闻鹤大人的令女,聪明伶俐,生的清新脱俗。”
鹤舒明白谭椟的意思,摇头,道:“殿下,偌大的卉都,不,整个邬国,比鄙女好的多的闺中女子数不胜数,自然还有更配得起您的,何苦瞧中她呢?”
鹤舒心急,猛地开始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