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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第2页)

场中已经有长袖善舞的政客开始轮桌敬酒,白牧之不爱喝酒,别人来劝也就举着杯意思两口。

“白少校虽说是少年英雄,但这酒量似乎不太符合胆量啊?”

说话的是个棕发中年男子,长相还算标致,不过颧骨过于突出,搭配着下垂的外眼角,在低头俯视他人的时候,总有种傲慢刻薄感。

他叫塞缪尔·沃思。

沃思家族对白牧之的不待见,得追溯到他爹白茨还在世时。

塞缪尔出身商贾之家。父辈虽拥有巨额资産,却因身无爵位被帝国上层阶级所鄙夷,甚至随意戕害丶褫夺钱财。

塞缪尔的父亲深知诸夏帝国已危如累卵,举家産向共和军投诚。

当时还算是青年才俊的塞缪尔对当时的共和军领导人涅伊特一见钟情,随即展开猛烈追求。

但涅伊特满脑子都是革命事业,怎麽可能有心思理会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小男生,反复拒绝多次无果後开始学会无视他。

收到的礼一概充军,实在惹得她烦了就拎去军营操练一顿。久而久之,塞缪尔看到涅伊特虽然心中充满爱慕,身体却条件反射般害怕得发抖。

白牧之小时候听父亲嘲讽塞缪尔时,总觉得这家夥又蠢又可怜。

後来发生了一件事,让塞缪尔消沉了好一阵。

涅伊特战死了。

共和军最英勇无畏的女英雄,最受人景仰的革命领袖,底层民衆心中的最仁慈的救世主,猝不及防死在了她最美好的年华。

她生前并未成家生子,曾在投身共和事业前应父母请求在生殖中心冻存过五枚卵子。

在涅伊特生前立下的遗嘱中,她希望用这些卵子孕育的後代也可以如她一般为实现共和而努力。

用白茨的话来说,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很可爱,也很可怕。

他们就像灿烂夺目的太阳,吸引无数人飞蛾扑火。

他们并非神明,他们有血有肉有情有爱,也有缺陷和不足,但就是这些属于“人”的特质,使得他们更令人着迷。

涅伊特的五枚卵子陆续被共和军高层领走,等只剩最後一枚时,塞缪尔动用了全部的人脉和财力终于获得领取资格。可是在卵子出库时被人掉包了,换成了根本无法受精的死卵。

没错,干出这事儿的就是白牧之的便宜爹白茨。

白茨是个比塞缪尔还疯狂的男人,他虽然暗恋着涅伊特,但他早就看出这个女子的抱负和信念,选择将一切深埋于心。

他知道塞缪尔在外面有无数炮友情人,每当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白痴带着一身糜烂臭味试图接近他的心上人时,白茨都恨不得把他一枪打废。可他不能这麽做,他只能将这些无法诉说的愤怒宣泄在战场上。

当他发现塞缪尔竟然也有领取涅伊特卵子的资格时,他彻底疯了。

谁也不知道一个疯子能做出什麽事,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白上尉僞装成清洁工人混入生殖中心,胆大妄为地窃取了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带着卵子消失了,有人猜测他离开了诸夏星。等到他再次出现时,白牧之都能打酱油了。

白茨还是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在监狱中度过三年。出狱後身先士卒重新做了机甲师,最後为了掩护队友撤退被畸态兽杀死。

只剩下年仅六岁的白牧之活在风言风语中。印晓灯为保护他,将他托付给曲家夫妇,自此後白牧之就和曲瓦一起生活了十年。

小时候的曲瓦是个早慧的宝宝,三岁就能将爸爸给他做的机器人玩具完整拆解重组,上小学之前就开始自学机械工程基础教材,十一岁时在曲舫帮助下做出了自己的第一台简易机甲——可以投放战场那种。

白牧之除了训练就是粘着曲瓦,两人一起学习,一起研究机甲的战斗模式,几乎形影不离,直到到曲家迁离诸夏星。

如今白牧之已经成为共和国最耀眼的军事新星,本来这个人的存在对塞缪尔来说就意味着一种无法洗脱的耻辱,更何况他还整天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丶平步青云。

塞缪尔都快怄死了。

回到庆功宴现场,白牧之擡头看了他一眼,又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哟,沃思大人怎麽还特意来找我寒暄?嫌冬天太冷吗?没事儿,您回去往第十二房姨太太怀里一躺可就暖和了。”

旁边看热闹的同僚们都在偷笑。

塞缪尔脸色扭曲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原样,咬牙道:“很得意是吧?以为从此可以升官发财一路高歌?你最好祈祷你的小偷父亲能保佑你一辈子!”

“那可就不劳您操心了。”白牧之皮笑肉不笑道。

塞缪尔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麽,敬业的司仪上台救场:“各位酒足饭饱稍作休息,授勋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看戏的官员们终于大发善心,借故将塞缪尔劝走,还了白牧之一个清净。

接下来按照流程是印晓灯的致辞。

白牧之正准备摸鱼,曲瓦的电子音突然在耳机中响起,惊惧交加:

“怎麽办!我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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