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医乃宫中医术最为高明之人,资历亦是最深。陛下既派遣他为堂兄诊治,他回去之后,必定会将堂兄的真实状况如实禀明。
所以,难道陛下和堂兄是在暗中演戏,只为引蛇出洞,揪出朝中的内鬼?!
谢易书一时十分激动。
他压抑着情绪,道:“堂弟定会守口如瓶。”
谢凌颔。
而这时,外面的冷秋走进来福身,便在厅堂里寻找着什么,还去桌椅下面看。
书瑶瞧见了,便问:“怎么了?”
冷秋道:“表姑娘掉了块帕子,是海棠绣样的,奴婢让其他婢女在外面找,没找到,便想着来厅堂看一眼。”
谁知一旁的谢易书听到表妹落了帕子,便当成自己的事一般上心。
谢易书正色道:“我也一块找找。”
谢凌从始至终都没说话。
反倒是听到谢易书对表姑娘的事情这么在意,于是他那薄白的眼皮微掀了掀。
他突然想起了谢易书与阮凝玉曾经如青梅竹马般的要好过。
他又回想起,表姑娘在她的二表哥面前,举止神态都要比在自己这位大表哥跟前,要更为放松自在。
原本已经封尘的记忆再次出现,谢凌才知道,原来他对表姑娘与谢易书的过往,竟还是这么的耿耿于怀。
明明谢易书早已成为了她的过去式,这朵烂桃花早已没了生机,可他还是隐隐介意……只因他曾目睹过这朵桃花开得有多绚烂,绚烂得让他难以忘怀。
谢易书也帮着寻了一会表妹的帕子,却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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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面露无奈之色:“二公子,不必再寻了,那处角落我已仔细找过,表姑娘的帕子并不在那儿。”
谢易书拧眉,“这帕子可是对表妹很重要?”
冷秋没想到二公子竟如此重视,心里惊讶,道:“这帕子想来对表姑娘并无特殊意义,不过既是她的贴身之物,又落在了大公子的庭兰居,自然得仔细寻回,还给表姑娘,免得旁人说闲话。”
谢易书听了点头,又忙让她去外头仔细寻回。
眼见冷秋离开了,谢易书这才想起正事来。
结果他却听到自家堂兄冷不丁地道。
“堂弟至今还对表妹念念不忘?”
谢易书愣住了。
“秋闱不日便放榜,能否中举尚未可知。倘若一味沉溺于儿女情长,日后又谈何大展宏图,成就一番作为?”
谢易书见到的是堂兄一张淡冷的面容。
谢易书满心迷惘,自己近来并未有任何逾矩之举,怎么堂兄突然就这般声色俱厉地质问自己?
他忙解释道:“堂兄许是误会了,我一直都只将凝凝当作妹妹看待,先前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了。”
至于谢凌因什么而误会他,谢易书未可知。
解释完,他忙将手里的手卷呈上去。
“堂兄,堂弟此次是为表妹开春的定亲前来。”
“这是祖母看中的京城适龄公子名单。”
说着,谢易书便将手卷递给了福俊,让他念给堂兄“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