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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第2页)

应知寒明明亲口说过,会因为他的疏远而难过的,那为什麽现在又对自己这麽狠心呢?堵这些路的时候会难过麽?

瞿期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气象台很巧地推送了一则寒潮预警,他本来已经进酒店了,在看到这条推送时却愣了片刻,然後下意识转身走了出去。

他打了个车到白松街的老房子那边,下车後站在院门口等了很久,不知到底是在等下雪还是等什麽。

他就像那个愚钝的丶抱着刻痕寻找水中长剑的人,企图用这四个字来找到那个风雪中的来客。

而事实是,他们好像早已分别在了茫茫汪洋里。

想到这个几乎自欺欺人的行为,瞿期的眼泪难以遏制地越流越多。

也不知道小姑娘懂不懂什麽是最重要的人,她人小鬼大地拍了拍瞿期的手说:“没关系的,等下雪的时候就会见到了。”

瞿期说愣了一下说:“为什麽你会觉得是下雪的时候?”

小姑娘小声说:“因为以前我跟妈妈说想吃糖炒栗子,妈妈说下雪的时候就有了,後来下雪那天,她真的带我去买了!”

小孩儿的思维很跳跃,这样的类比甚至让人难以理解,但瞿期点了点头,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下雪的时候能实现愿望?”

小姑娘“嗯!”了一声说:“所以下雪也能见到想见的人!”

瞿期把眼泪擦了,笑着说:“好,那就希望能在下雪天实现愿望吧。”

回学校之後,他再一次把自己塞进那些兼职和课业里。

在闲暇的时候,他还是会出去,只不过范围不再局限于怀宁,而是周边省份的好大学。毕竟应知寒在那趟列车上说过,他会留在北方的。

然而四年在这些来往的机票中一瞬而过,瞿期却一次都没遇到过那个人。

甚至分明那样惦念着,他却连梦都很少梦到应知寒。只有极偶尔梦到过几次,醒来时会稍微好一些,但也仅仅只是一些罢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失落与难过。

大学四年里,瞿期几乎什麽兼职都试过,线下的,线上的,家教,辅导班,最後来到了ps设计什麽的。

大概是那些年看杂志看出来的审美,他反倒凭这个赚了不少钱。在别人还在忙着毕业季到处投简历,找工作的时候,他的收入就已经能支撑他不用再为什麽而发愁了。

尽管如此,在大四那年,瞿期还是找了个公司试了半年,谁知遇上个神经病领导,凌晨三点打电话,让他起来改个方案。

他这些年本就有点神经衰弱,电话铃声忘了关,心脏吓得突突直跳。于是後半夜撑着脑袋琢磨半晌,干脆天一亮就递了辞职申请。毕业直接搞了个工作室,选择自己给自己打工,懒得去吃那份生死不明的苦,钱少还屁事多。

後来那位舍友聊起来,说挺羡慕他,的确是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了,不用恪守家里人定的乱七八糟的规矩。

瞿期那时怎麽回答的?好像是说,他守了18年的规矩,这也算为数不多能抓在自己手里的事了。

因为算半个自由职业,电脑一带就能干活,以至于在哪工作都差不多,再加上只要在相同的空间待太久,他就会长久地陷入回忆,变得越发焦躁。

所以工作室弄起来没多久,瞿期就尝试着去旅游散心,去看看那些曾经说过想看的景色。只是去了几个地方之後,他就发现情况也并没有好很多。

越是人声鼎沸的热闹时刻,他就越觉得应知寒应该在他身边。

但嘈杂的人声挤在脑袋里,总比没日没夜流泪好一些。他很多时候甚至会産生一种想法,好像他这些年活着的唯一一个希望,就是万一,万一他某天会再次遇到应知寒呢?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走过了大学的这些年,也不知道後面还会等多少年。

只是他在极偶尔的时候会想,这麽几年过去,应知寒怎麽样了?

有进入新的感情吗?

会遇到新的人吗?

当时说的那句“但我也最喜欢你”还算数吗?

……

瞿期这麽想着时,听到广播里沙沙两声,传来船长的通知,告诉邮轮上的游客,远处有北极熊出来了。

船上的人一窝蜂挤到外面的甲板上,他也合上电脑,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这里是位于挪威的斯瓦尔巴群岛,据说是世界最北的地方,每年夏季,等到冬眠期结束,会有很多人来这里看北极熊,算是一个大旺季。

瞿期前些日子做了点攻略,挑了个顺眼的日子,弄好机票酒店就出发了,还顺便捎上了工作室那两个跟他同龄的小员工。

邮轮暂时停在冰水交界处,今天天气很蓝,有点浅淡的阳光,远处宽阔的水面上全是浮冰,随着浪潮翻涌层叠缓慢地起伏着,空气里的风都是冰的味道。

隔着很远距离的那块浮冰上,有只北极熊从一块冰面游到另一块浮冰,没过多久就开始睡觉。

游客们扛着大炮似的相机不停拍着,瞿期没带什麽专业装备,他只带了个和曾经款式差不多的相机,倒基本也能拍清楚。

在这片区域停留了一段时间,邮轮又换了些地方,途中还见到了其他的北极熊,距离最近的时候,邮轮离它们不过几米。

临近正午的点,船长带着船上的游客们返航,回到岛上时,瞿期他们三个人在等酒店大巴的间隙里四周逛了逛。

这里的雪铺得比北方厚太多了,平平矮矮的房屋坐落在雪山脚下,刷的几乎都是高饱和的颜色,倒让人感受到一抹欢脱与鲜活。

“诶这个角度看过去好像还能看到那边有只北极熊,跟个米粒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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