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後,钟管家又依次转向其他几人,皆是在此先认错。他不好说什麽,片刻,才干巴巴来了一句:“……你们知道就好。”
一切事情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闻弱衣在梳妆时,透过铜镜看着自己身後的春柳,虽隔着重重峰峦,闻弱衣仍能确定自己与她对视了。
下一刻,红杏就吩咐春柳拿钗子,自己站在闻弱衣身後了。
盖上盖头,坐上喜轿……都没什麽变化,直到闻弱衣掀开帘子下轿,却直接变换到了陌生的走廊上。
不久,下人带她进了屋子,扶她坐下。
这是跨过仪式入洞房了?
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刚掀开盖头,没想到外面又乱了。
环视周围,未见自己的“贴身丫鬟”,倒是不免奇怪,不过她现在没时间管这两个人,于是跃上屋顶,瞧见了一片狼藉之态。
闻弱衣飞速掠过,手中握着神木弓,看到第七筱被人压着打,对方冲着她的脸。
想必是那位陈夫人了。
不知道她对别人的脸蛋怎麽那麽大的执着?
她立即开弓拉箭,射向她,馀光中瞟见红杏丶春柳二人在逃跑。
她们在躲什麽呢?
陈夫人中箭倒下,你第七筱擡眼望向闻弱衣开口:“闻道友又救了我一次,多谢了。”
刚道谢,又见闻弱衣朝她放箭,一时有些呆住,她躲开了,并未伤到,却中了身後的灵。
“注意。”
闻弱衣说完就离开了,第七筱一人躲开周遭的灵,倏忽间发现腰间一烫,竟是装应眠的袋子。
趁着空隙,连忙将这位姑奶奶放出来。
应眠出来後有些不正常,不过她没有攻击第七筱,反而替她扫除危险。
“谢谢啊……”
应眠没有回答,第七筱也不恼,躲避着攻击。
而另一处洛郢和程然打起来了,希采和白相衣在旁边,宋襄文没见着人。
闻弱衣擡手拉弓,朝着程然处瞄准,放手後,箭矢极快地飞向程然。
本该命中,可意外横生,有人替他挡了箭。
又是春柳。
她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面色痛苦。
闻弱衣又迅速朝程然放了一支箭,没有看到是否命中,钟府又黑了……
为何?她不是和红杏在一起?从何处而来?又为何挡箭呢?
转眼间,衆人齐聚门口,面面相觑。
沉默的了一时,沉默不了一世。终是有人开口打破了静谧的气氛,第七筱问:“……这次又是?”
“是我,那大厨让我蒸鱼,我放上去了,他回来後揭盖就暴走了……”宋襄文伸手说,自己一脸不理解。
“不可能无缘无故。”洛郢说。
希采瞧了瞧他们,低声自语:“是不是鱼鳞没刮?”
宋襄文就在她旁边,听到这句话摸了摸鼻头,然後四处探望,就是不看她们,一脸心虚道:“好,好像是没有刮……”